今年春天就因为跟打死人蒋六吃顿饭,就要被杖百。陈家兄弟傻眼,怎也没想到他俩犯事有这重。
……
界牌李坚本以为就算被送州衙,顶多挨顿板子就能回来,结果因为用假银坑蒙拐骗事,李秀才说按大清律“凡用铜铁锡铅药煮伪造假银者,枷号两个月,杖百,发云贵两广烟瘴少轻地方”。
徐家庄何登元觉得最冤,他只是陈景俊手下个小混混,平日里顶多虚张声势从未打过人,可李秀才不但说只要参与设赌全要挨板子,而且把今年夏天件小不能再小事翻出来,等被押送到州衙知州大老爷判起来甚至会比陈景俊更重。
“李先生,你别吓唬,村口那个不是什亭子,早塌就剩几根烂木头,大不去买几根新木头赔!”
事件也没犯,生怕姐姐姐夫担心装出副有恃无恐样子,结果李秀才等张士衡搜检完包裹冷不丁抬头问:“陈虎、陈彪,大前年夏天你们犯过事还记得吗?”
陈彪不敢在巡检老爷面前嬉皮笑脸,在李秀才面前没那多顾忌,挪着被脚镣锁着腿凑上来说:“李先生,大前年事哪记得,再说们兄弟安分守己能犯什事!”
“你们忘,别人没忘。”
“什事?”
“你爹你娘死早,你嗲嗲(爷爷)还健在,大前年夏天,你们两兄弟觉得你嗲嗲偏袒你们大伯,居然忤逆犯上,大打出手,把你嗲嗲打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
李秀才瞪他眼,放下笔录道:“事到如今还狡辩,听清楚,那是申明亭,是朝廷张贴榜文、申明教化而建亭子,虽年久失修但也不能随便拆毁。你倒好,竟敢把申明亭拆回家烧火。按大清律,凡拆毁申明亭房屋及毁板榜者,杖百,流三千里!”
何登元堂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将信将疑地问:“李先生,就拆几根烂木头也犯法?”
“那可不是烂木头,那是申明亭木头。”李秀才顿顿,接着道:“别说拆申明亭木头,就算骂人都犯法。按大清律,凡骂人者笞十,互相骂者各笞十。你堂弟上个月去花家庄帮陈景俊
“好像有这事,不过李先生你是不晓得,那个老东西总是偏袒大房……”
“忤逆犯上,还有理你们!”李秀才砰声拍案而起,紧盯着陈家兄弟呵斥道:“按大清律,子孙殴祖父母父母及妻妾殴夫之祖父母父母者,皆斩杀者,皆凌迟处死!过失杀者,杖百,流三千里!伤者,杖百,徒三年!”
“什意思?”陈虎傻傻地问。
“什意思,你忤逆犯上,把你祖父打伤,按律要杖百,徒三年!”李秀才冷哼声,接着道:“今年春天,角斜场出桩命案,你们兄弟不但认得打死人那个蒋六,蒋六怀恨在心要去角斜寻仇前还跟你们说过。按大清律,凡知同伴人欲行谋害他人不即阻拦及被害之后不首告者杖百!”
大前年打嗲嗲,就要杖百徒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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