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又怎样,秀才难不成还能跟从五品知州大老爷斗。
陈有道不敢再摆出秀才架子,哭丧着脸哀求道:“韩老爷,犬子少不更事,求您高抬贵手给犬子个洗心革面改过自新机会,陈某定当严加管束。他要是敢再犯,用不着韩老爷您发话,都要把他绑衙门去让您法办。”
“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韩秀峰见陈家老三又被架屋,储成贵手里还捧着个木箱,不晓得里面装是银钱还
“有没有知州大老爷传票,没知州大老爷传票您不能锁拿犬子!”
“要是没有呢?”
“除非从老夫身上踏过去,不然你带不走犬子!”
“陈院长,你是读书人,本官奉劝你不要做有辱斯文事。”
“老夫有辱斯文,韩老爷,你怎不说你知法犯法?”
是人,韩秀峰干脆转身道:“陈景俊不务正业,不光设局聚赌从中抽头,且纠合帮无赖引诱少年子弟,见人家家境殷实,或设局骗现钱,或索写借契,甚至以谷石素以重利。等稻谷登场,公然持契勒索,上当者若不从则持刀相向!”
海安镇就这大,陈景俊到底有没有干过这些事,街坊邻居个个晓得,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陈有道听得心惊胆战,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好,韩秀峰接着道:“焦港陈友春各位乡亲应该听说过,原本家境殷实,因被陈景俊引诱赌博,变得贫如洗,输光家产,典妻卖子,走投无路,投河自尽。各位乡亲说说,不法办陈景俊这样人还有天理吗?”
当着陈有道面,街坊邻居不敢吱声,但心里却全在叫好。
韩秀峰回头看看陈有道,铿锵有力地说:“天下之恶,莫过于赌。它危害人心,败坏风俗,让富者贫,贫者饿!斗殴由此而生,争讼由此而起,盗贼由此而多,匪类由此而聚!按大清律,窝赌有罪,抽头有罪,同赌亦有罪!”
“本官怎就知法犯法?”
“没传票拿人就是知法犯法!”
还有好几个人犯要去锁拿,韩秀峰没功夫跟他磨嘴皮,从怀里掏出叠空白传票举到他面前:“陈院长,你说是不是这个?想要是吧,想要几张,本官这就给你填。”
有传票,而且有叠!
陈有道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光是有备而来,而且深得知州大老爷器重,不然知州大老爷绝不会给他这多张空白传票。
个会说点官话老爷子,忍不住问:“韩老爷,开局设赌是多大罪?”
“凡赌博,不分兵民,俱枷号两个月,杖百!初次开赌,抽头不多,各枷号三个月,杖百!累犯杖百,流三千里!”
问这个老爷子只是好奇,陈有道听着则心惊肉跳,想到儿子真要就这被带走,就算使银子也少不顿皮肉之苦。更何况闹成这样,让他今后怎为人师表?
陈有道越想越着急,越想越窝火,把抓住韩秀峰胳膊:“韩老爷,您拿人不能凭面之词,总得有个凭据。”
“陈院长,您要什样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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