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也是这想。”韩秀峰微笑着点点头。
“韩老爷,现在署理海安巡检那位家父已差人知会,您到海安他便会跟您交接。除
“俗话说为官任造福方,小弟身为巡检,定要保方平安,来州衙拜见令尊大人前刚差家人去铁匠铺打造五十副手铐脚镣,铁匠啥时候把那些手铐脚镣打造好,小弟啥时候去海安上任。”
打造五十副手铐脚镣!
要带五十副手铐脚镣去海安上任!
张光成大吃惊,紧盯着韩秀峰问:“韩老爷,您打造那多手铐脚镣做什,再说真要用到手铐脚镣,大可差人来州衙取。”
“州衙有五十副吗?”
海安巡检司新任巡检什来头,张家二公子早打听得清二楚,这几天直惴惴不安,生怕韩秀峰看到他爹不但年事已高又病成这样会上告藩司,藩台大人要是晓得他爹根本理不事定会向制台禀报。
张光成怎也没想到韩秀峰会如此通情达理,终于松下口气,顺水推舟地让家人把他爹送进内宅,随即脸不好意思地说:“韩老爷,请用茶。”
“自己人,无需多礼。”韩秀峰边招呼他坐,边笑道:“张兄,小弟初来乍到,今后还请你多关照。”
“韩老爷这是说哪里话。”张光成拱手回礼,随即微笑着问:“韩老爷,家父几天前就接到您要来泰州上任公文,结果等到今天您才到任,是不是在路上耽搁?”
“实不相瞒,秀峰在京城时承蒙四川盐茶道吴文锡吴大人关照,现而今又正好掣选上令尊大人治下海安巡检司巡检,正好要来泰州上任,自然要顺道去仪真吴家拜见两位老太爷。”
“这真不知道,不过好像没那多。”
“这就是,州衙没那多,再说州衙手铐脚镣有州衙用场,海安离州城又不近,不如多打造些带海安去,省差人来回跑,还耽误正事。”
“可海安有那多作*犯科之徒吗?”
“小弟刚到泰州,哪晓得有没有那多,就算没有也没啥,打造五十副手铐脚镣而已,花不几个钱。”
张光成心想眼前这位定是年轻气盛,打算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再想到不管他怎折腾也只能在海安那亩三分地,沉吟道:“既然韩老爷已经差人去找铁匠打造,那就让铁匠打造,有备无患嘛。”
“四川盐茶道吴道台,可是云贵总督吴文镕吴中堂胞弟?”
“正是,”韩秀峰笑笑,又补充道:“不过吴中堂现而今不再是云贵总督,而是湖广总督。”
“光成消息闭塞,要不是韩老爷说还真不知道。”
韩秀峰看出泰州大事小事是眼前这位说算,不想再跟他绕圈子,直言不讳地说:“张兄,小弟虽是初任,但衙门规矩还是晓得些。请张兄尽管放心,小弟到任之后绝不会给令尊添乱。”
张光成是聪明人,岂能听不出韩秀峰言外之意,不禁笑问道:“韩老爷言重,不知韩老爷打算今天还是明天去海安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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