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啥事?”
“除征收漕粮和地丁银什都管。”刘老爷担心说不清楚,竟然让家人笔墨伺候,把面前碗筷收拾到边,又画张图,指着图道:“扬州府多富庶,辖下各州县不是其它地方所能比拟,泰州又紧邻两淮盐运司淮南二十场,那里市镇村落繁多,繁荣着呢!”
“海安巡检司治所呢?”
“三县交界,水路要冲,样繁荣。”刘老爷抬头看着韩秀峰,脸羡慕地说:“海安巡检司分辖运盐河两侧两百五十多个村庄,东南至如皋县界,西至姜堰镇,北至东台县,辖下百姓比般州县还多。巡检司内设有书吏名,弓兵十几人,辖下发生大案自然要送交州城请大老爷审断,田宅和口角等小官司巡检就能断。”
“刘老爷,照您这说志行这个巡检其实跟般州县正堂差不多。”
,他不定能见着。”张馆长想想又提醒道:“其实郭大人不见他是有原因,他不是卸任回京而是牵扯进起籍官行私案被革职,你可以跟他请教泰州乃至淮南盐场事,但他这个人不能深交。”
“籍官行私案?”韩秀峰惊诧地问。
“如果没记错是道光二十八年事,当时闹得很大,震惊朝野,时任两淮盐运司通州分司运判赵祖玉、试用知事颜晋敏等盐官,伙同三十多个船户夹带私盐两万多包,计百十多万斤,私贩淮盐数量之多前所未有,你说他们胆子有多大,他这样人能不能深交?”
韩秀峰心想见过胆更大,但还是点点头:“晓得。”
“晓得就好。”
“何止差不多,看比般州县正堂强。”
“刘老爷何出此言?”韩秀峰好奇地问。
“江浙虽富庶但税赋也多,据所知江苏那些个州县正堂好像没几个能升任知府,许多州县正堂因为地丁银和漕粮收不齐甚至干不满任,在任时认得那几个知县知州干得最长也不过两年,韩老弟这个巡检就不样,只要治下盗匪盗案不多,别说做任,看连做两三任并非没有可能。”
……
二人乘车赶到刘老爷下榻客栈,刘老爷果然很热情,急忙让家人去置办桌酒席,邀请二人坐在房里边吃酒边聊。
“韩老弟千万别再说请教,你和张馆长能来是瞧得起刘某,刘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老爷边招呼二人吃菜,边如数家珍地说:“上次在重庆会馆好像说过,泰州城在扬州东边,距扬州府城百二十四里,东抵如皋,南边是泰兴,往北百六十里便是兴化。你此次要去海安镇,在州城东南,如果没记错从泰州城到海安是百二十里。”
韩秀峰喃喃地说:“海安距泰州城这远!”
“远有啥不好?”刘老爷反问句,放下酒杯笑道:“换做其它散州,吏目和巡检只能做摇头老爷,但泰州吏目和巡检不样,不但有各自官署而且能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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