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确实不容易。”张馆长走出房间,回头看看敖家人住里进,感叹道:“这就叫穷则思变,要不是府馆年久失修实在经营不下去,吉老爷他们也不会同意把试馆变成商馆。更重要是有你,要不是你出面张罗,会馆样翻建不成。”
想到把试馆变成商馆,让京官们与商贾称兄道弟,说出去实在不是件光彩事,韩秀峰脸不好意思地说:“让张馆长见笑。”
“见啥笑,这年头有银子才是真,没银子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张馆长走出院子,又回头道:“志行,以前真不晓得,晚上听余掌柜说才晓得边茶买卖有搞头。琢磨着做这买卖想赚大钱就得下大本儿,没几万两本钱他拿啥去茶园收茶叶,你说是不是?”
“有道理,有多大本钱做多大生意嘛。”韩秀峰深以为然。
张馆长想想,又问道:“志行,跟余掌柜之前没咋打交道,不晓得他有多大家底,你说能把这买卖做多大?”
心,所以真打算回去。”
张馆长沉吟道:“包销边茶是比在京城卖茶赚钱。”
“张老爷,京城买卖虽不大,却也是这些年苦心经营出来,就这关门太可惜,打算把京城买卖交给犬子,今后还请张老爷多关照。”
“既然你决心已定就回去吧,京城这边有和志行帮你盯着。”
“谢张老爷,谢韩老爷。”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沉吟道:“七八千两他应该凑得出来,但想把边茶买卖做大却不容易,毕竟他对手是财大气粗西商和徽商。”
“余掌柜为人咋样,做事靠不靠谱?”
“为人还行,他能在京城立足,能把茶叶买卖做这大,不讲信誉可不成。”
张馆长权衡番,紧盯着他道:“志行,觉得这对们也是个机会,余掌柜走前不是说明儿个还要来谢吗,你探探他口风,问问他回去之后打算咋做这买卖。要是他想做大,又缺本钱,们不妨入点股,买卖咋做们不管,年底给们分红就行!”
“又来,余掌柜,你再这样都没法儿说话。”
“好好好,大恩不言谢,此情容小明日再补。”
余掌柜是真高兴,晚上虽送出去五百两银票,但办成事却远不只值五百两,他急着回家告诉三个儿子这天大喜讯,还要赶筹银子陪吴大人起回四川老家,又千恩万谢番才跟韩秀峰二人告辞。
想到他走前那兴高采烈样子,张馆长不禁打趣道:“志行,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看来这顺水人情以后也得送送。可惜们四川在京城拢共就这几个商人,还全被你拉重庆会馆来,想送也没得送。”
“张馆长,您这话说哪儿去,况且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是不跟余掌柜、温掌柜他们打交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咋翻建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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