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是说应该留面墙。”吉云飞抬起头,又笑看着韩秀峰问:“志行,你打算供奉哪十四位先贤画像,又打算供奉那二十八位先贤牌位?这你得想周全,要是不能服众,别说你这个首事干不下去,连都得被人骂!”
“吉老爷,其实从您交代让建乡贤祠那天就在琢磨这事。”
“有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
“有个大致章程,不然今儿个也不会跟您提这事。”
吉云飞之前也想过,可这真不是能碗水端平事,要是让这个先贤入乡贤祠却不让另位入,人家后人肯定不会答应。可乡贤祠就是供奉乡贤,不可能个乡贤也不供奉,想来想去想不出个两全其美办法,后来干脆不想,再后来因为忙这忙那竟忙忘。
重庆会馆乡贤祠只会供奉本朝重庆府籍乡贤名宦,而论出人才重庆府辖下十四州县虽与江浙那些州县无法相提并论,但自顺治朝以来也出不少进士。乡贤祠就那大,挂不下所有乡贤名宦画像,只能个州县选位,其他进士只能勒石为记。
敖家在荣昌是名门望族,可包括敖彤臣自个儿在内本朝拢共只出两个进士,他堂伯无论学问、仕途都无法与其他州县进士媲美,真要是比话甚至都排不上号,韩秀峰却要把他堂伯敖右贤画像请进乡贤祠,敖彤臣岂能不感激。
想到堂伯画像能与周煌画像挂在起受在京同乡们祭拜,敖彤臣就激动睡不着觉,连夜爬起来让家人笔墨伺候,给远在荣昌老家族老修书,告诉族老这天大喜讯,请族老请最好画师照祠堂里像临摹幅,临摹好之后赶紧差人送京城来。
会馆翻建很快,他生怕赶不上。第二天早亲自去“日升昌”,花五十两银子,请“日升昌”走八百里加急,总之信越快送到越好!
“日升昌”正好要帮重庆会馆核实两千两汇票事,正好要走兵部门路去信核实,这银子不赚白不赚,掌柜不光痛痛快快答应下来,而且保证在二十日内送到。
韩秀峰说有个大
事实上敖彤臣也应该感激,因为韩秀峰为送这天大人情简直绞尽脑汁。
前前后后跑好几趟省馆,查阅重庆府历年来进士名单,解历代进士生平,这几天反复权衡,总算有个章程,就在他跟“日升昌”掌柜说话之时,韩秀峰也在北半截胡同跟吉云飞说乡贤祠事。
“估算过,乡贤祠建起来之后能供奉十四位先贤画像,能供奉二十八位先贤牌位。再刻块碑,把其他先贤名字刻上。”韩秀峰指指早准备好乡贤祠草图,补充道:“想着们不能只管眼前不管今后,所以打算把这面墙先空着。”
吉云飞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忍不住调侃道:“嗯,会馆翻建次不容易,乡贤祠又只有这点大,要是把四壁全用上,吉博文名字将来往哪儿刻?”
“吉老爷,您千万别误会,真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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