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上同考官只是开始,钱俊臣相信有做过同考官这个资历,接下来定能谋个更好差事,况且过两天还有十几个学生会来孝敬,不禁笑道:“用不着人半,租金全算,不就租半年!”
韩秀峰没想到他竟变如此大方,下意识说:“钱兄,你也不宽裕,这咋好意思呢。”
“有啥不好意思。”想起过去种种,钱俊臣感叹道:“要不是你们帮衬哪有钱
“这次恩科们四川中式八人。”提起这个,钱俊臣如数家珍:“分别是宜宾张启辰,华阳刘懋功,阆中龚敬敷,嘉定杜琢章,绵州郑济美、孙桐生,邻水杨凝照和荣县曾省三!”
韩秀峰大吃惊,喃喃地说:“论出人才,全四川当属成都和重庆两府。具体到州县,当属涪州和们巴县,怎涪州和们巴县这次个也没能中式。”
“这有啥好奇怪,今年不中还有明年。”
“也是,君杰他们明年可以再考。”
相比费二爷那些落第同乡,钱俊臣更关心中式同乡,竟笑道:“志行,院子事等会儿再说,让车夫先去省馆,这次恩科们四川八人中式,复试之后便能体殿试,等与有荣焉,省馆这会儿定很热闹。”
对考生们而言,放榜前两天过得特别慢,简直度日如年。
对忙得焦头烂额韩秀峰来说时间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放榜日子,甚至忙得顾不上陪费二爷他们去看杏榜,大早便去刚挖好地基会馆交代番,然后雇辆车赶去贡院接钱俊臣。
被简选上同考官,摇身变为房师,钱俊臣像是脱胎换骨,意气风发地走出贡院,跟同僚们拱手道别,旋即迈着官步走到韩秀峰面前,笑容满面地说:“志行,让你久等。”
“也是刚到,钱兄,请上车。”
“好,先上车,们边走边说。”
“钱兄有所不知,会馆前几天就动工,得去会馆照料。”
“已经动工?”
“嗯,地基都挖好。”韩秀峰笑笑,解释道:“在宣外租个两进院子,跟君杰他们住外进,里面那进是帮你租。共租半年,每月租金二十两。本来想分开来租,吉老爷说你现而今是房师,不能没个家人,不然你那房中式考生去拜见,连个端茶倒水人也没有,所以就租在块儿。”
“这样最好,博文兄想得真周全。”
“租金们人半咋样?”
韩秀峰不想被人家误认为是他家人,先把他扶上车,旋即也爬上去,边示意车夫打道回府,边急切地问:“钱兄,们重庆府八个考生,考中几个?”
“个也没中式。”
“全落第,个也没考中?”
“骗你做啥。”钱俊臣轻叹口气,无奈地说:“本以为任禾应该有几分胜算,结果不晓得是没考好,还是没誊录好,竟也没能中式。”
任禾没能金榜题名,韩秀峰终于松下口气,想想又问道:“们四川中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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