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哪儿有砒霜?”韩秀峰脸茫然。
“韩四,别装!”任怨冲上来把揪住韩秀峰衣领,声色俱厉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砒霜就在会馆里,你们下午躲在东屋鬼鬼祟祟商议咋害哥话,在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韩秀峰早看他们兄弟不顺眼,冷冷地说:“先把手松开。”
“是不是见东窗事发想跑,这是京城,你能跑哪儿去?”任怨紧抓着不放,回头道:“哥,钱老爷,揪住他,你们进屋搜,定能搜着!”
“敢欺负四哥,看咋收拾你个龟儿子!”大头跑出来,把抓住任怨手腕,他手劲儿多大,任怨被勒得生疼,急忙松开。
可地说:“是……是有些过节,钱兄,不管您信不信,要不是二弟提起,早忘这事!任行之堂堂举人咋可能跟他般见识,就算有啥事也不会跟他个胥吏计较。”
“哥,你忘他可没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地方不能住,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换地方?”任禾越想越窝火,咬牙切齿地说:“他既然起杀心,想害性命,岂能就这搬走!”
刘山阳越想越蹊跷,忍不住提醒道:“行之,捉贼还得拿赃呢,看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因为令弟面之词就去告官。”
“要拿赃是吧,钱老爷、刘老爷,带您二位去。”任怨也意识到空口无凭,紧攥着拳头道:“在胡同口守下午,没人进去他们也没出来过,砒霜定还在会馆里,找到砒霜不就行,铁证如山,倒要看看他韩四咋抵赖!”
韩秀峰整整衣裳,示意大头放开任怨,紧盯着任禾问:“任老爷,韩四哪里得罪你们兄弟,竟诬陷要害你性命,还口口声声说啥砒霜都准备好。这事你得跟说清楚,也劳烦钱老爷和刘老爷帮做个见证。”
“韩四,别装好人,”任怨揉着手腕,咬牙切齿地说:“你跟哥有夺妻之恨!所以你怀恨在心,想用砒霜毒害哥!”
“夺妻之恨?”
“你装,接着装,进去搜,等搜出砒霜看你咋抵赖。”
韩秀峰想想下午说过话,猛然意识到他们两兄弟为何这激动,冷冷地说:“任二,这是重庆会馆,不是你任家。会馆里大事小事说算,不点头,看谁敢搜!”
任禾正在火头上,不等钱俊臣和刘山阳开口,就大步流星往会馆走去。
钱俊臣和刘山阳对视眼,只能小跑着追上去。
任禾走进院子,见着正在井边打水韩秀峰便厉声问:“韩四,你为何要害?”
韩秀峰被问糊涂,把井绳交给刚出东屋走出来潘二,起身问:“任老爷何出此言,咋不晓得要害你?”
“砒霜都准备好,还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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