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这左个包右个包,都装些啥呀?”
“大哥,跟你没法比,家境贫寒,没多少银钱,只好把能带全带上。这个大包里装是寒冬腊月穿衣裳,这几个包是被褥,这里是蚊帐,这个包里是汗衫、手巾、袜子,这边是春秋二季换洗衣裳。但不是个人,们三个全带。”
韩秀峰说跟铜天王“恩怨”和接下来打算,石门驿书吏就拍着胸脯保证会差专人留意铜天王动向,要是铜天王真派追兵,他定会让人快马加鞭去蔺市驿报信。
交代好切,二人口气跑回码头。
二人上船,秦五就招呼他儿子和侄子撑船。
江流很急,船行很快,韩秀峰掀开帘子看看后头江面,没发现什异常,禁不住苦笑道:“或许压根儿没追兵,可能是做贼心虚,疑神疑鬼。”
“诸葛生唯谨慎,疑神疑鬼不是啥坏事。”杜三解下刀往边上扔,舒舒服服地半靠在舱壁上,好奇地看着舱里堆行李说:“二弟,这些全是你东西?”
口气,回头看着驿站道:“去找驿书,请他拨匹马,找两个熟悉这带驿卒,再准备好走夜路干粮、火把在镇外守着。们呢再留个人在码头,姓周运官真要是派追兵,那追兵追到这儿定会上岸打探们行踪,而留在码头上人也就能发现他们行踪。”
杜三脱口而出道:“然后走陆路去蔺市驿去跟你会齐?”
韩秀峰点点头:“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杜三又问道:“让谁留这儿?”
“得留个面生,所以们三个肯定不行。”
“是啊,全是们。”韩秀峰这才发现刚结拜这位义兄根本不像出远门,居然只带个包袱和把刀。
杜三也意识到他行头有些少,带着几分尴尬地笑道:“跟你不样,是粗人,就身官服和身换洗衣裳。”
“鞋呢?”潘二忍不住问。
“就脚上这双,”杜三挠挠头,脸不好意思地笑道:“带太多行李麻烦,身上带点钱就行,衣裳和鞋穿破大可以去买。”
韩秀峰笑道:“是啊,出门在外,只要有钱就行。”
“倒是想留这儿,可就这让你先走不放心,万他们不上岸打探,或者打探到你行踪就又去追,到时候赶走前头追上你咋办?有在,他们不定敢造次,要是不在,天晓得他们会咋对付你!”杜三可不想被刚赖上大户扔下,想想不禁笑道:“二弟,看那驿书摆明想巴结你,这事交给他去办不就成。”
韩秀峰真不想把身家性命交给个不知根不知底驿站书吏,可是事到如今又没更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只能这样,你们先上船,去跟他们说。”
“跟你起去,他要是敢耍滑头,看老子回头咋收拾他!”
……
事实证明,府衙兵房经承面子不是两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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