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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使还有何见教?”
“把这幅字带走,任老爷,您可是举人老爷,您字金贵着呢!要是这次进京赶考金榜题名就能拉翰林,到时候您字会更金贵,可不能乱扔。”
“多谢提点,”任禾当着众人收好字,悻悻地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想想不服气,回头道:“柳大使,借您吉言,任某真要是有金榜题名那天,定当登门致谢!”
“真要是有那天,柳某定会备酒相迎!”
“告辞。”
缺。见无意中把柳大全给惹火,时间竟没主意,毕竟他虽中举人但没做官,直至今日依然是个读书人。
“任老爷,说话呀,是不是瞧不起们这些个捐纳出身?”
“岂敢岂敢,”任禾缓过神,急忙拱手道:“柳大使,……是正好路过,之前并不晓得今天是志行老弟大喜日子,没点准备,正好手里有幅字,就想聊表下心意,没曾想这幅字不应景。”
柳大全最痛恨那些个瞧不起捐纳出身科举官,今天是真火,岂能让任禾就这糊弄过去,抱着双臂道:“既然晓得不应景,那就换个心意。”
“这不是点准备没有嘛。”
“不送!”
……
“柳大使,二老爷,要不是您二位赏光,这奇耻大辱不晓得要受到啥时候,大恩不言谢,等开席敬您二位,陪您二位醉方休。”韩秀峰岂能不识好歹,任举人走出门就起身致谢,然后把银子和银票奉还给他们这两位救兵。
柳大全本就打算来白吃白喝,压根儿没想过送银子,更没想过送这多,刚才主要是见姓任太仗势欺人,实在看不顺眼才掏银子。见韩秀峰如此懂事,柳大全大大方方收回银子,回头看着门口笑骂道:“他个龟儿子居然敢威胁老子,别说他不定能中进士,就算能中进士拉翰林,他龟儿子这辈子也管不到柳大全头上,大清朝还没在本乡本土做官这个先例。”
陶主薄接过银票,也忍俊不禁地说:“他龟儿子就算中进士拉翰林,想正儿八经做上官还早着呢!”
“聊表心意,不用刻意准备,”柳大全从袖子里掏出锭银子,往韩秀峰面前搁,笑看着任禾道:“任老爷,瞧见没,这样就可以。赶紧,你看看宾客越来越多,大家伙全等着入席呢。”
柳大全话音刚落,县衙陶主薄从围观亲友中挤进来,从袖子里掏出张银票,而且是五十两,往韩秀峰面前搁,也笑看着任禾道:“任老爷,该您,聊表心意吧。”
个是道台衙门仓大使,个是县衙主薄。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任禾真不敢得罪他们,只能从怀里摸出张银票,往桌上搁,随即抱拳道:“柳大使,二老爷,抱歉,突然想起府学还有件事,得赶紧回去,您二位坐,先走步。”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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