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关捕头,二人说说笑笑回到纸人店。
柱子回来早,已经睡下。
大头睡得更死,呼噜打得很响,柱子能睡着真不容易。
韩秀峰累不行,潘二也扛不住,懒得洗就上铺睡觉,结果刚躺下,外面街上突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韩秀峰心想难道是姓周怀恨在心想报复
“搭不他顺风船就走陆路,走陆路也有走陆路好处,至少能从容地把段经承家二丫头娶进门。明儿早再去跟段经承说说,还按之前说好办,天办件,六天把事办完,把段家二丫头娶进门在家住个十天半月,最好等段家二丫头怀上你娃再走。”
韩秀峰也想多呆几天,可每多呆天潘家就会多算天利息,并且就算到京城这个缺也没那容易补,不晓得要在京城等多久,他权衡番,苦着脸道:“关叔,等把琴儿娶进门,在家也顶多只能呆十天。时间呆久,怕……怕……”
关捕头是过来人,岂能不晓得他怕什,忍不住笑道:“温柔乡英雄冢,四娃子,你是不是怕掉进温柔乡里爬不出来,不想再去京城投供?”
韩秀峰回头看看潘二,脸不好意思地说:“有点,不是有点,是真怕。”
关捕头哈哈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怕就对!十天就十天,不过这十天你得加把劲儿,定要让段家二丫头怀上,不然急着娶她干嘛。”
,以前们总是把王法挂在嘴边,现在才晓得王法是治们这些个平头百姓,做官才不怕啥子王法呢!”
韩秀峰想不到他会发出如此感慨,不禁笑道:“这话虽然不是很中听,但话糙理不糙。”
“所以说还是做官好,四哥,捐官这条路你是走对。是没你这本事,要是有这本事也去捐个官。”
“潘兄,还以为你……没想到你是看上做官好处。”
“做官确实好,左手翻云,右手覆雨,天大事到官老爷这儿全不是事,还能赚银子发大财。你说说,二老爷啥也没做,晚上就赚近两千两。”
“是啊四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事可不能含糊。”
“好啦好啦,们说点别成不?”
“不说,从前头巷子抄近路,赶紧回家睡会儿,明天早还得帮你去找段经承。”
“好咧,关叔,你慢点。”
……
“他可不是啥也没做,这说吧,要不是他,今晚韩四不光捞不着这百四十两银子,说不准还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被姓周那个龟儿子反咬口。”
“还有这事!”
“你在外面不晓得,那龟儿子鬼得很,真是官字两个口,能把黑说成白,居然说啥子纠结帮人构陷他!”
关捕头当时在堂上,那会儿真为韩秀峰捏把汗,但想到事情已经过去,立马岔开话题:“四娃子,运滇铜顺风船你是坐不成,他对你是恨之入骨,就算他答应这船你也不能上。”
“这是,再上他船,恐怕到时候死都不晓得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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