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外表没有发生变化,就连冷酷心都与六年前模样,不愧是始终站在乱步先生身旁那位地位特殊少女,两人连绝情特质都别无二致……太过分,吾辈明明为这天暗中不知筹备多少年,甚至不惜乘上‘组合’这艘货船漂洋过海,结果……”
这下阿砾终于从他那又臭又长碎碎念里捕捉到某种特别含义,抬眼惊讶道:“你是偷渡客?”
“不是!为何只有不好点您才能听见!”
青年终于被她逼疯,为从她给予漫长折磨中解脱出来,他豁出去般大声喊出
“看在同会场份上鼓起勇气找您问路,您却嫌吾辈声音小,说话讲不到重点。”
“甚至诅咒吾辈当时那种垂在肩膀马法式编发在日本动画里是‘死亡发型’。”
“还……还对吾辈这样个成熟理智男士讲‘你蝴蝶结发饰好可爱’之类话!评价位男士可爱简直失礼!蝴蝶结西方绅士也是可以用啊!”
青年絮絮叨叨地念通,越说情绪便越激动,最后抬起头,露出发丝间隙那颗充满红血丝眼睛:“竟然还想要抢走吾辈卡尔——明明吾辈就只剩下卡尔个朋友啊!!”
结果全程说下来青年不由感到口干舌燥,可阿砾在这过程中直都在忘地撸着怀里卡尔毛毛,有小浣熊就目中无人她,漫不经心地向青年胸口捅刀:“太长不听。”
她话似乎对那位自闭青年实现沉重精神打击,对方当即悲凉得跪倒在地,很难再爬起来模样。
与不修边幅发型相反,青年着装非常精致,上身穿着专门订做白西装,露出胸前系着领巾丝绸衬衣与黑马甲,下着则是缎子马裤与带低跟长筒靴,外头裹件纯如黑夜披风,扮相展示出种哥特式复古与华丽。
如果不是他刘海实在太长,那与生俱来高深西方人轮廓,无疑是副仪表堂堂英俊相貌。
“为……为何小姐您总是这样对吾辈……”
呈现失意体前屈黑发青年超级委屈地诉着苦,让人感觉他分分钟就要落下泪来。
太长不听。
太长不听——
黑发青年顿时整个人失去战斗力,啪叽摔倒在地。
“过分……真太过分……”
他简直要哭出声来,在这刻觉得世界忽然变得无比孤独。
阿砾打哭人是常有事,但是还没开打就哭男人眼泪却让她懵。
“呃,怎对你吗……”
——她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啊!
可那位黑发青年已然沉浸入自己悲伤思绪里,无法自拔。他从胸口里取出朵跟小浣熊刚送给她样红玫瑰,边碎碎念抱怨着,边揉碎花瓣撕掉。瑰红花瓣散落在地面,就跟被撕成小碎片红绸样,承载他血红色怨念。
“从六年前那次推理比赛就是那样:第次见面就在不明原因地生气,下超粗,bao地撞开路过吾辈肩膀,头也不回过来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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