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样顾江阔让他相信,他真能做出弑亲举动来。
“可是,又有什关系?”顾仲鸿喃喃道,“你到底不会为所谓‘感情’,真触碰到自己利益,还不是得让步?所谓‘真情’,也是种明码标价商品,你能为他拿出1.6亿,但能为他放弃自己全部身家、赌上前途吗?”
“阿阔,你身上流着血,你跟是样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分什高下呢?在面前装什情圣!”
顾仲鸿爬起来,对着顾江阔早就消失方向,恨恨地低吼:“遇事只会挥拳头,四肢发达,冲动!无能!你哪里像!”.
顾江阔自然没听到最后几句怒骂,他已经直接去机场。
窿太大,你应该填不上,”顾老爷子嘲讽道,“别说你,你、再加上他整个姜氏都赔不上。别以为在眼皮子底下弄点小动作,就觉得翅膀硬。”
顾江阔攥紧拳头,因为过于用力,发出“咔咔”响声,手背上蹦出几条青筋。
顾仲鸿也沉下脸:“孙悟空再能折腾,也逃不出如来佛法掌。”
顾江阔再也忍不住,怒而出拳,砂锅大拳头,贴过顾老爷子耳朵,砸在他身后白墙上。
蜘蛛网似裂痕,以他拳头为圆心,寸寸龟裂,直蔓延半面墙,粉尘簌簌而落,盖顾老爷子头脸。
路上,他便预定去燕林机票,可从后视镜看到后方跟随车辆,顾江阔又默默地拿出手机,给手下打电话,“东古,把去燕林机票退掉,给改成去A市。……‘家糯糯遇到点问题,需要找个老朋友,多少替他挽回点损失。’对,别人问起,你就这回答。”
顺利抵达机场后,距离飞A市航班起飞,还有段时间,顾江阔注意着跟着他‘尾巴’,却装作没发现样子,进机场vip休息厅,还顺便在吧台处给自己倒杯软饮。
继而找个没人角落,大喇喇地坐进单人沙发里,给姜糯打电话。
电话响好会儿,估计糯糯正在处理现在突发事件,而顾江阔用余光
“!!!”顾仲鸿吓坏,脸色比墙皮还要白,再不复方才嚣张,“你、你疯吗?阿阔,你冷静点!是你亲爷爷!如果有什意外……”
顾江阔缓缓地收回拳头,面色沉沉地望向他,目光可怕得如地狱里走出修罗恶鬼,仿佛真能不管不顾地索他命。
就这样,顾江阔久久地望着他,半晌才吐出句:“知道,你有什意外,游戏就结束,顾氏其他产业就跟没任何关系,永远不会拿到想要。”
方才与自家亲孙子对视这十几秒钟,比几个小时还漫长,顾仲鸿心跳剧烈,耳骨充血,连眼都没敢眨下,极致恐惧过后,却听到阿阔缓缓说出方才话,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顾江阔背影消失,顾仲鸿仿佛虚脱般,向下滑坐,上半身都仰躺在理疗床上,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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