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就留在那里,不要靠近。”
他缓口气,继续对着墓碑说悄悄话,“可你也要记得,方婉,们做辈子怨偶,活着时候,是棋高着,现在你死,你孙儿也不会是他爷爷对手,遗产想要给谁继承,还是做得主。”
“因为,”顾仲鸿说,“该收网,阿阔他们得意不多久。”
虽然方家态度直暧昧,始终没有给顾江阔句准话,但单单董事会,顾江阔已经游说将近半数人,并且利用这点,获得几家分公司管理权。
现在,就算顾老爷子答应他去赌场,顾江阔也没时间去那里浪费时间,如今他即便不去赌场,也有足够多忠心小弟给他做眼线、听他指挥。
没把他给接回来。好说歹说,过年时候终于回到顾宅,总算是陪他过个春节,可即便回来,也不愿意跟爷爷交流,没待上几天,就推脱说学校那边没有假期,又匆匆赶回去。
总之,提起顾辛,顾老爷子也是毫无办法。
不过,更让顾仲鸿忌惮是,顾江阔似乎还联系上方家,短短半年时间,顾江阔已经游说不少股东,乃至些顾家旁支,如果再得到方家支持,那,即便是顾老爷子,也不得不悬心吊胆。
顾仲鸿现在就是后悔,后悔当初怎就信那泰国大师话,时糊涂,把顾江阔认回来,本以为领回条会摇尾巴幼犬,没想到却是只牙尖爪利狼崽子。
伏在他卧榻之侧,弓腰塌背,垂尾露齿,随时准备扑上来,亮出利齿,给他致命击。
顾江阔现在把更多精力放在经营公司上。
只是,他和姜糯事事亲力亲为不样,他拿到管理权,只用在人事任命上,却鲜少参与具体决策。
——顾江阔心知肚明,自己没有那多时间去专精技术,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才能腾出更多
即便梦不到亡妻,顾老爷子也睡不着,可因为心中有鬼,还是挨到天光大亮,才敢跑去家族墓园,站在亡妻方婉墓碑前,吐露点心里话:“你是不是故意把阿阔引回来,想图谋家产?”
墓碑上照片,还是方婉年轻时候模样,气质温婉,静静地透过时光看着垂垂老矣顾仲鸿。
仿佛在说:那本来就是方家家产,跟你顾仲鸿这小偷有什关系?
顾仲鸿受不这样“对视”,烦躁地低声咆哮起来:“本来就是挣下江山!没有,方家也没有现在成色!是经营,才让它发扬光大!你也别得意,你好妹妹方婷,并没有接纳阿阔,她恨透,恨透顾家人,别忘,阿阔身上也流着血!怪心软,没赶尽杀绝,导致现在遗留在方家股份数目可观,所以,得不到方婷支持,顾江阔成不气候。”
“你即便死,也不想让好过是不是?你就那恨?”顾仲鸿又惧又怒地说,他咳嗽好几声,惹得守在墓园外管家和佣人赶过来,却被顾仲鸿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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