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个花臂汉子起身,“你还没跟大哥道歉呢。”
忠伯连退好几步,咬咬牙:“阿阔少爷,对不起,是老糊涂,刚才冒犯。”
顾江阔这才慢悠悠地说:“不为难你,走吧,别让爷爷等急。”
直到上车,顾江阔才面无表情地说:“方才在小弟面前,也得要面子,忠伯,见谅啊。”
“怎会,少爷。”忠伯倒是比从前客气得多。
可惜,赌场太过嘈杂,大家正在兴头上,都没听见。
忠伯以为顾江阔故意拿乔,走近些,更加不耐:“没听见吗?别玩!”
这嗓子足够大,语气也更冲,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忠伯有些责备地说:“阿阔少爷,老爷叫你回去,家里出事,你怎还在这里玩。”
他还要再说什,却见桌子十几个大汉,停下手里动作,点点地转过去,安静地望着他,舒展下膀子。
忠伯:“……”
没能直等着兴旭财报发出来,他刚得知家里佣人给递出消息:姥姥又把顾叔叔给气住院。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
正所谓事不过三,顾江阔预感到,顾老爷子肯定要找他谈话,便提前收拾东西,跑到外头赌桌上“玩”两把。
其实赌博这种事,说不上瘾是假,可是糯糯不喜欢赌狗,顾江阔便也强迫自己不上瘾,玩得心不在焉,用这种态度,当然十赌九输,顾江阔也不在意,干脆只挑自己‘兄弟们’玩,就当给手底下人发福利。
于是,管家忠伯亲自找过来时,正好瞧见阿阔少爷在赌桌前,玩得不亦乐乎,不由得深深地皱起眉。
顾江阔有点满意。
顾仲鸿果然如忠伯所说,这回是真动气,直接当道:“阿阔,你叔叔这次差点没命!”
顾江阔没急着辩驳,而是安安静静地听完来龙去脉,再问,“爷爷,您意思是?”
见阿阔没吵没闹,顾仲鸿火气也消退些:“爷爷
这强大压迫感。
“老头,你怎跟大哥说话呢?”
忠伯:“……阿阔少爷,,是奉老爷命令,叫你回家,家里出事。”
可顾江阔没有接他茬儿,自顾自把玩着骰子,好像没听见。
忠伯咽口口水。
忠伯是那部分顾江阔无法收买佣人之,他跟顾仲鸿几十年,人如其名,忠心耿耿,不但他,连和他走得近那些佣人,顾江阔也都敬谢不敏,培养自己势力时候,尽数绕过。
顾江阔在顾宅里,又刻意低调。
因而,在忠伯眼里,阿阔少爷不过是顽劣、蛮横些,他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今天忠伯亲自过来,也是因为顾老爷子因顾叔叔事气得狠——不但老爷生气,他这个做下人,也很心疼“顾旻”,怎说,那也是他看着长大少爷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忠伯本来就因为这事儿有些生顾江阔气,这会儿又看到他大喇喇地赌博,不由得更不满,没好气地高声说:“阿阔少爷,老爷叫你回去,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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