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您误会……”丁凭舟小声说,自打破产,他就像只见不得光老鼠样躲债,躲着躲着,从前那从容自信贵公子气质也跟着瓦解冰消,成如今猥琐模样。
“你鬼鬼祟祟跑到糯糯家门口,让怎不误会?”顾江阔抬手就是拳,他拳头,两百斤壮汉都未必撑得住,何况是已经疲于奔命许久丁凭舟?
拳下去,丁凭舟鼻血横流,脑袋都被打偏过去,鼻血在空中画条凄惨弧线。
“……”顾江阔也愣住,“怎这不禁打。”
再打恐怕要出人命,顾江阔虽觉得不过瘾,但也只好收手,慢慢走过去,刚被打趴下丁凭舟就瑟缩成团,他这些日子瘦不少,羽绒服袖子里露出手腕嶙峋伶仃,看着真像条阴沟里耗子。
虽说嫌弃,但人类共性就是八卦,姜总还是开半扇窗户,想看看热闹。
与流浪汉四目相接时候,两个人都愣住。
丁凭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是他!
还有什比自己落魄时候,遇到光鲜体面前男友更难堪?
而姜少爷想是:这人也太脏!怎脸上全是络腮胡子?都看不到五官,返祖现象?
。
而因为丁燕生卖掉价值几百万房产,全都拿给丁凭舟还债,又惹得丁大哥不满,认为老头子糊涂,到这时候还在偏袒小儿子,气之下,把仅剩几套房产交给中介挂牌出售,携老婆孩子离开燕林,远远地躲开父亲和弟弟。
至此,丁凭舟算是无依无靠,除老父亲还有点积蓄,尚且可以啃,便毫无希望,也丧失斗志,还不到三十岁人,老得像四五十大叔。
他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和许久没剃胡子,漫无目地在大街上游荡,不知不觉又晃到姜家别墅区外。
可惜保安把他当做盲流,别说进去,靠近大门都不行——这幅尊容会影响业主心情,拉低别墅区逼格。
现
姜糯脸嫌弃地又关上车窗。
丁凭舟转身就跑,而顾江阔只吩咐保安句,拔腿就追。
顾江阔故意让丁凭舟几步,在别墅区外墙拐角处、出姜糯视线,才按住他。
“姓丁,你跑到这儿,想干什?”
天地良心,丁凭舟只是下意识走到这里,并非真想找姜糯,他不是没想过找姜糯借钱周转,可小糯次比次更鲜明态度,让他愈发清楚,再找小糯不过是自取其辱,又何必以这幅落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呢?
丁凭舟也是憋闷太久,无处发泄,竟和保安厮打起来。
姜糯和顾江阔保时捷就是这时候驶入,虽说是电子识别车牌号自动抬杆,但个保安和个流浪汉在正前方扭打在起,车子也没办法通过。
顾江阔只得暂时挂挡停车,对副驾驶男朋友轻声说,“出去看看。”
“好啊。”
姜少爷随口应声,他自然不会下车,那个流浪汉看着又脏又臭,说不定身病毒和寄生虫,万碰到自己,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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