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顾江阔状似无意地起另个不相干话头:“还有件小事,你记得咱们之前在演唱会,被拍下那条视频吗?”
“咱俩起唱歌那条?当然记得,怎?”
俩人就是因为那条视频被迫出柜。
顾江阔:“夜之间,全网被删干净。”
“这有什不知道,”李清那边声音很模糊,有男有女,好像环境很乱,“你下子借那多,他们拿你当财神爷呢,到处显摆,不过你投资失败事儿,现在他们也知道,不出意外话,很快就会去找你。”
“你帮帮,跟他们说说……”
“哈哈哈,帮你说什?凭舟哥,你没在跟开玩笑吧?你欠那多钱,红口白牙怎说,哪有那大面子,念在从前弟兄场,给你句忠告吧:劝你砸锅卖铁也还上,不然,这帮人可不好说话。”
李清说罢,电话里就传来阵忙音。
丁凭舟呆立在原地,半天都没想起来把手机从耳朵边上挪下来,就那保持着同个姿势,愣愣地发呆。
办?这该怎办?
丁凭舟病急乱投医,忽然想起个人。
上辈子和他狼狈为*,起骗光姜糯股权李清!
李清可是地地道道地头蛇,家里直系、旁系男性长辈,坐过牢只手都数不过来,是后来燕林市“打黑行动”重点打击对象。
若不是那会儿李清在姜氏工作,履历清清白白,说不定也会进去。
姜总在窗明几净办公室里心二用地看文件、瞄股价。
顾江阔便像个全职保姆似,替他做手冲咖啡——工人们普遍要休到正月十五,这两个星期工地都不开工,学校也没有开学,顾江阔便暂时做回助理工作。
“锂矿事进展得怎样?”姜总问。
顾助理果然对杂七杂八集团工作都有大致解,姜总问,就对答如流,说完还不忘记给自家男朋友吹个隐形彩虹屁,“姜氏现在蒸蒸日上,对接几家公司都有意跟咱们合作,现在是咱们买方市场。”
姜糯听得心里也高兴,切都在向好方向发展,这样保持下去,他非但不会破产,说不定还会把姜氏带到从前无法企及高度,也算对得起老姜在天之灵。
不过现在,李家还是有实力,电话拨过去,响很久才接通,听筒里头传来李清流里流气声音:“呦,凭舟哥,稀客啊。”
这说话语气,让丁凭舟感到很陌生,毕竟上世,李清是被李家送去姜氏“洗白”,虽说最后证明,姜糯是养条白眼狼在身边,可这位姓李白眼狼,在正经企业工作多年,好歹也披上人皮,说话做事表面上也很有几分文明人意思,哪里像现在?
“李清,”丁凭舟低声下气地说,“你道上朋友多,能不能帮个忙?”
“是高利贷事吧?”
“你知道?”丁凭舟喜,“你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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