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进玄关,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听到电视上央视主持人喜气洋洋地用播音腔宣布:“新年钟声马上要敲响,们起倒数!”
姜糯愣,不知怎,又想起方才在雪地里那跌,短暂相碰不知道算不算接吻?情侣都会起跨年,起在酒吧
打归打,俩人还是怕狗子应激,放鞭炮之前,把它关回屋子里。
姜糯记得小时候,每年元旦、春节,都会和姜小米起,屁颠颠跟着老姜放鞭炮,他还不如弟弟胆子大,长到十几岁也不敢去点引火线,甚至连打火机也不碰。
自从老姜走,已经多少年没再这样近距离放挂属于自己家鞭炮。
那卷不知有多少米长,沿着自家花园甬路,几乎铺满,顾江阔点燃打火机,开始预警:“准备!”
姜糯马上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字也没回答,劳美琴便开始发火,“也不知道你被姜糯灌什迷魂汤!怎胳膊肘往外拐?他是不是经常当着你面,说坏话,离间咱们母子?就知道,他要你监护权没安好心!小粟你可不能上他当!才是你亲妈!”
“还有他送这些东西,点也不走心!你们什时候见喝过虫草?肯定是把仓库里放不下东西,拿来打发,你们姜家人就是看不起!”
“够!”姜粟终于忍无可忍,“这虫草是挑,哥让看重什随便挑都行,是他叮嘱应该给你带礼物,他从来都没在面前说过句你不是!反倒叮嘱,你永远是妈妈……为什你总是把人往坏想?总有这多负能量?”
“是坏人?对是坏人!姜糯他做什都对!做什都错!是你妈,能害你吗?”
“害不害,不知道,但您没有多爱。”姜粟冷冷地说,“就不用装出慈母样子,再给打电话。”
几秒钟之后,双大手盖住他捂耳朵手,姜糯心中动,睁开眼睛,就见自家院子里噼里啪啦绽开片火树银花,空气里弥漫开硫磺喜庆年味儿,这是他重生之后第次过元旦,多少年没这种感觉,眼前是放肆鞭炮,身后是坚实怀抱。
颗心有着落,这是家味道。
直到鞭炮燃尽,顾江阔又把他掉个个儿,大手仍旧捂住姜糯,“手怎这凉?是不是冷?”
姜糯点头,“是有点冷。”
这会儿他也已经踩够雪,缩缩脖子,说:“们回去吧。”
说完这番话,姜粟独自上楼,重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眶发酸,却没哭出声,只关灯,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他其实有点想立即回去,回到自家哥哥身边,可现在外边下着那大雪,他不想再麻烦司机,也不想让哥哥担心。
再熬个晚上,按着原计划,明天直接去学校吧。
好在他还有哥哥,这世上还有人在乎他。
那莫名吻之后,姜糯到底还是推开顾江阔,成功爬起来,并且趁着顾江阔去拿鞭炮时候,拎着旺财揍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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