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凭舟：“联手什
？”
李清恶狠狠地说：“自然是联手给他点教训，
手下
兄弟们，什都敢干，就苦恼
点，姜小糯跟他妈大家闺秀似，人均消费低于四位数地方根本不去，那种地方安保那严格……就算偶尔出个门，也还要带着那个五大三粗保镖，那保镖身手
得，所以就很麻烦，如果有你联手就不样，你们那多年交情，你可以把他引出来——”
然而，李清话音没落，就被丁凭舟挂电话。
丁凭舟对着手机呸声，“
现在他们就只好逼着丁氏赶紧决算有盈利其他项目，优先还钱，能让他们回多少血算多少。
可如果逼急，丁氏干脆摆烂，宣布破产，那些债主损失更惨重，所以大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陷入暂时胶着。
丁凭舟越是梳理，心里越恨姜糯，他纵使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还是止不住地想去恨他，为什他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他就不能答应自己求爱，定要跟自己站在对立面呢？
说来说去，全都怪他！
丁凭舟浑浑噩噩地恨着，就隐约听手机响起。
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里烦躁，他忽然不想再听父亲羞辱，起身就走。
“你上哪儿去？想耍脾气，就别在房子里待着，也别开用你老子钱买车！”丁燕生老爷子在他身后喊。
走就走。
丁凭舟受够。
明明他们父子俩都受姜糯蒙蔽，怎现在亏损，就成他个人错？丁凭舟果真没开车，只身冲进大雨里。
手机铃声不知响多少遍，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也没看是谁，直接接起，话筒里响起个久违声音。
“李清？”
李清呵呵笑两声，“凭舟哥，别来无恙？”
丁凭舟：“……”
李清：“现在都传遍，你也着姜小糯道儿，他倒是出息，小时候小尾巴似跟在咱们屁股后头，条虫子都能给吓哭，现在长本事，敢欺负咱们这些哥哥，怎样，要不要联手？”
即便是白天，也阴沉沉，雨幕像没有尽头般灰蒙蒙，他扎进这片灰色里，发泄似跑阵子，又漫无目地慢下来。
路上连车也不多，丁凭舟独自躲到人行道上排树下，行尸走肉般地走，心里想起这些日子、如同从天堂坠到地狱般挫折：金创大厦地价狂跌，比当时买入正常市价还要低些，而为做这个项目，他们做大量融资，现在直接入不敷出。而这个消息传出去，丁氏集团股价也跟着狂跌。
这就导致系列恶性循环，受其影响，很多抵押给银行不动产都被冻结，连带着丁氏很多其他项目都要停滞，这样反过来又会影响股价。
如果无法扭转局面话，快则几个月，丁氏也许就会被扔到老三板，最终面临强行退市。
其实那些债主，比任何人都更不希望丁氏出事，他们盼着丁燕生身体健康，丁家两个儿子有出息，能扭转乾坤，起死回生，但现在看来，全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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