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姜糯无声地吐出
口气，尽量冷静地问，“你身体没事吧，遇到那些穷凶极恶
小流氓，你自己有没有受伤？”
顾江阔却敏锐地发现不对劲：“小糯，你怎
？倒是你，没事吧？”
这句简单问候，让姜少爷本来已经镇定下来情绪忽然又起波澜，好像终于找到，可以让他不那佯装坚强人，那人就在电话另头，姜糯多想找个不会笑话自己、又足够亲密、能信任人，找个安全舒适又没人打扰地方，不顾体面地恸哭场，释放所有翻滚、压抑情绪，释放沉重悲伤和彷徨。
“小糯？”
姜总看着司机背影，强行把眼泪憋回去，最后嘴巴扁，小声说：“有事，你过来趟吧。”
“好。”
院长’，姜总心里无声地祈祷，任由那铃声响七八声，才颤抖着接起来，可接起电话，果然听到还是噩耗。
姜糯不记得自己是怎从休息室出去，也不记得怎吩咐小王推掉下午所有日程，不记得怎吩咐司机老刘载他去学校接姜粟，等他机械地做完这切，人已经无力地靠在宾利后座上。
其实，对于老姜事，他多多少少是有心理准备，毕竟昏迷那久，毕竟医生都说上次醒来是奇迹，像极回光返照。
其实这世，他能再多留老姜段时间，多见老爸几面，也算是偷来幸福，只不过是，偷到幸福，得到希望之后，再失去，未免更加残忍。
而巨大悲伤过后，姜糯又生出些许宿命般挫败感。
“等等，别挂电话，”姜糯，“你还没说发生什？遇上什问题？”
顾江阔简明扼要地汇报：“工地附近有人试图捣乱，应该跟之前那个李清有关，电话里不方便说，等见面
再跟你详细汇报。”
“你又遇到那帮混混？”姜糯骤然紧张起来，那股无力宿命感再次袭来，如果他判断得没错，上辈子，顾江阔就是因为那伙混混落下终身残疾。
“你叽……”姜总几乎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种场合问这种问题并不合适。
“什？”顾江阔，“小糯，怎？”
他费多少人脉关系、砸多少金钱，才找到国内顶级名医，又担多大风险，承受多少心理负担，办理长途跋涉转院，竟然还是不行。
该留不住人还是留不住，费尽周折，老姜还是撒手人寰，和上辈子命运别无二致。那别呢？姜糯忽然生出惶恐之感，会不会宿命就是既定，无论他怎努力，姜氏还是要破产，他还是要流落街头？最后也因承受不住巨大落差，死之，场重生不过是场笑话？
就在这时，顾江阔电话打过来，熟悉声音，让姜糯停止胡思乱想，稍稍安下心。
“少爷，找到王卫国。”顾江阔有些喘，“遇到点小问题，已经解决。”
姜糯因为刚哭过，带着点不易察觉鼻音：“那就好，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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