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兰高兴道:“们大江遇上贵人?”
顾江阔想起姜糯那矜贵持重气质,便想“贵人”这个词其实很贴切,点点头。
王老太:“什样贵人?”
顾江阔:“是个……特别好看大少爷,很能干,心地也很善良。”
王芝兰又不说话,顾江阔也不在意,姥姥自从得病,就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会忘前个话题,可没想到,王老太沉默半晌,忽然正色道:“你要是喜欢,就娶回家,这套房子不给卫国,给你当彩礼。”
到自己名下,可14岁顾江阔坚持不放弃治疗,还是姥姥以监护人身份帮他卖掉房子,给女儿女婿凑医药费。
可惜天价ICU治疗费也没能救回人命,顾父顾母到底还是撒手人寰,是姥姥王芝兰独自人照顾小外孙,直到两年前,不幸罹患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人们常说“老年痴呆”,便换成少年顾江阔扛起整个家。
他不是没找舅舅要过钱,可王卫国自打老太太做主卖姐姐姐夫房子之后,就骂她“花钱打水漂”,俨然已经把顾江阔家财产视作自己囊中之物。他埋怨老太太弄丢“他财产”,自然也不愿管她死活,见王芝兰病也毛不拔,还对个十几岁孩子言语羞辱,在顾江阔找他要医药费时候,骂他“钻钱眼儿里”。
直到老房子传出拆迁消息,王卫国才舔着脸跑回来,要自己“应得拆迁款”,硬拉着老年痴呆母亲去签什赠与协议,把老太太吓得不轻,老人满脸泪痕地缩在角落里,边叫骂边发抖,刚从工地回来顾江阔撞见这幕,二话不说,拳把王卫国打成乌眼儿青。
张阿姨又洗个不怕摔双层大饭盒,边给顾江阔盛饭,边说:“自打拆迁通知下来,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搬走,你要不也带着你姥找个地方躲躲吧,你白天要出去工作,万他趁着你不在家,再吓着老太太怎办?”
“??”顾江阔,“娶谁?”
王老太有点嗔怪地说:“那个好看贵人呀!年纪轻轻怎比还糊涂,刚说完就忘……”
“咳咳咳咳。”顾江阔剧烈咳嗽起来。
果然还是不能和姥姥正常聊天,这都什
张阿姨担心不无道理,可……时之间,他也拿不出租房子钱。
“你不是找新工作吗?那边有没有员工宿舍?跟老板说说,说不定老板心善,就让你带着王婶儿住过去呢。”
最后张阿姨给他盛满满两饭盒饭菜,王芝兰看到自家外孙端饭,再也不怀疑有人要毒害她,自己主动拿筷子吃起来。
王老太病情时好时坏,发作时候需要人喂,但大部分时间还都能自理。
顾江阔饭量大,吃饭也快,不会儿就风卷残云地把大盒盖浇米饭吃完,他没急着去洗碗,而是如往常般,把姥姥当树洞,诉说心事,“姥,遇到个很好人,以后会赚更多钱,也许很快就能搬家,你不用再怕王卫国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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