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胖，是蓬松。”
蒋林野像模像样
棠宁很多年没玩过这个，虽然北城年年下雪，但她并不是年年都待业在家，闲得宛如失业人员。
小狐狸搓搓爪爪，正想再来
个，就听头顶响起道低醇
笑：“也不多穿件衣服，你不冷吗？”
蒋林野边说着，边打开羽绒服，把她卷进去。
左臂骨折这段时间，棠宁穿衣服特别费劲，每次都要他帮她搞半天。
好不容易穿好外套，她期待地问：“
们今天是不是可以去拆夹板
？”
屋内暖气盈盈，长夜寂静，窗外还在下雪，白色雪花落满窗台。
蒋林野呼吸停滞瞬，听见棠宁声音小小，本正经：“现在有棠总罩着你。”
她轻声说，“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
大雪下整夜。
度上来说，蒋林野觉得，虽然他和棠宁离婚，但他好像又从她那里获得另种力量，不再像过去样，提父母就爆炸，像只易怒小兽。
无论母亲爱不爱他，他现在都相信……
会有人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告诉他，是爱你。
“那，爷爷奶奶，还有妈妈家亲戚们，现在在哪呢？”
“爷爷奶奶去世得早，连葬礼也没让去。”蒋林野半拥着她，温热呼吸打在她耳畔，“母亲去世之后，直寄宿在亲戚们家里，但跟他们关系都不怎
好，姑姑儿子偷钱会来诬陷，就算证据摆在面前，他们也都当没看见。所以现在也不知道他们都去哪……已经很久很久没联系过。”
“对。”他顺势拍拍她头，“吃完早饭就去。”
她有点小雀跃，蒋林野注意到，好笑：“怎样，最近还掉头发吗？”
棠宁想想：“好像不怎掉。”
最近直被他按着喝各种奶白色补汤……
她耸耸鼻子，指出：“但感觉似乎胖点。”
翌日清晨，棠宁醒得很早。
然而不管她几点醒，蒋林野都定会赶在她前面。他怕她乱吃东西，每天都严格遵照医嘱，给她做据说很有营养早餐。
棠宁爬起来，用遥控器打开窗帘，看到巨大窗户上已经覆上厚厚层白雾，外面好像结冰，入眼苍茫，看不清窗户外光景。
积雪将天光衬得分外明亮，天地都被晕染成白色。
她趴在窗前，试探着伸出手，玻璃上立刻留下个轮廓清晰五指指印。
“啊。”棠宁攥着被角，眉头微皱，副于心不忍表情，认真地指出，“以前就觉得你好惨，现在听完，发现你是真很惨。”
蒋林野好笑：“你高中时还觉得很美，觉得很强。”
“现在不样。”棠宁拍拍小胸脯，大言不惭，“现在比较强，比较美。”
蒋林野笑意飞扬：“那真是可怜，到头来只落得个‘惨’字。”
“是呀。”棠宁认认真真地点头，短暂地顿顿，又在被窝里，偷偷勾住他根手指，来回摇摇，“不过现在不样，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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