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垂眼，看到她毛茸茸
发顶。
她垂着脑袋，还在认真地偷瞄袋子里芋圆，不知道是在计算甜品热量，还是在计算冰块化掉时间。
做个少女多好。
——蒋林野忍不住想。
辈子都别恢复记忆最好。
这会儿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庭院内人不算多，稀稀落落地停着几辆车。汽车影院大多是家庭或情侣出游，般人不会来看这个，社交需求意义大于般影院。
蒋林野后悔
，不能吃，这
可爱吃掉就没有，多可惜。
他虚心求教：“那
现在是什样子？”
“现在还是很高,还是很骚。但是……”棠宁停顿下，认真地指出,“但是你在对待态度上,比过去更坏。”
蒋林野：“……”
蒋林野云淡风轻：“对你很坏吗？那你把芋圆火锅还给。”
棠宁微微怔会儿,总算反应过来。
怎这人满脑子除颜色废料就没别东西吗？
她指责他：“蒋林野,你高中时不是这样。”
她攥着芋圆火锅外卖袋子,副不打算放手样子,可言语之中又充满痛心,仿佛真很为他改变而感到难过。
可爱。
蒋林野挑个靠中间位置停下，转过来看她：“估计还得会儿才会开始放电影，要不要下去走走？”
这家露天影院建在个小庭院里，周围花草繁盛，绿意环绕。
棠宁摇头，比起跟前夫起散步，她更好奇是：“另外那个袋子里装是什？”
蒋林野怀疑她已经猜到，他没有说话，言不发地将座位调后，窸窸窣窣地把袋子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打开结扣，但并不朝她递出去，等着她自己来看。
棠宁像只毫无防备地加速冲向猎人陷阱小动物，伸着狐狸爪爪去扒拉袋子，扯开外面两层包装，里面全都是零食。
“被摸过就是，哪有还回去道理。”狐狸爪爪攥着袋子，不打算放手，“你求求,分半给你吃。”
蒋林野心里有些想笑，还没开口，眼睛已经率先出卖他，深处浮起星星点点笑意。
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高中时代，那时棠宁就是个女无赖，继承老棠总传世绝学，明明不讲道理，可又让人感觉可爱到窒息。
那时他常常觉得她在撒娇，她想要什、想让他帮她什忙，他也由着她去。可结婚后反而很少，狐狸还是狐狸，但对待他时总是显得谨慎，多多少少有些拘谨，那同样是他不习惯、也难以应付相处模式。
徐徐开车驶进进汽车影院，蒋林野透过后视镜，装作不经意地偷看棠宁。
想舔舔。
蒋林野觉得，如果棠宁是支草莓冰淇淋或者块乳酪小蛋糕，他应该把她吃掉无数次。
“嗯。”心情突然很好,他坐上车，检查下她安全带,才启动车子，“以前是什样？”
棠宁耸耸鼻子，条条地给他列出来：“高冷,闷骚，对非常非常坏。”
竟然连用两个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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