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阔,风力不强,山中凉风飒爽。
阳光带点儿朦胧雾气,从浓密树荫中透过,落下地虚浮光影。
棠宁和蒋林野离开之后,时川回转过身,看着坐在小凳子上乖巧又忐忑盛星来,在心里叹口气,半跪在她面前,像是想要捋开裤脚检查下:“被什咬?”
她今天穿条贴身浅色牛仔裤,白色平底鞋上方露出细瘦白皙脚踝,是很适合爬山衣着。
“也不知道……”盛星来略停顿,为真实,添油加醋道,“就,那种黑色,长得特别恐怖,腿很多虫子……”
时川看她眼,没有说话。
“现在过去吧,应该能在中午之前回来。”棠宁接过钥匙,在小闺蜜耳朵旁边小声逼逼,“记得讲正事。”
盛星来不自在地动动,像只毛茸茸小动物:“知道……”
围观蒋林野快羡慕死,为什别人进度条打得这快,他连摸摸前妻手都会被对方假装不动声色地挣脱开。
他又不比时川少个Dior。
不过……
他到底是狼还是狗啊?
棠宁摸着下巴,搞不懂前夫品种。
盛星来是个话唠,跟老训导员聊得难舍难分,时川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听她说起宠物皮肤病,突然想起什,发声打断:“给黑背带药,放在车上忘记,现在过去拿吧。”
盛星来蹭地蹿起来:“你记性怎这差?跟你起去。”
关注点永远跟正常人不太样,她现在心情好,愿意多关怀下前夫:“你手还好吗?”
“什?”
“前几天不是说,被嘤嘤怪挠。”
蒋林野微怔,捋开袖子给她看:“没有破皮。”
棠宁低头,望见他小臂内侧落着几道浅色划痕,他皮肤很白,目光稍稍偏移,能看到青色血管。
时川
凭什啊。
“宁宁。”于是蒋林野忍不住,也摇着大尾巴跟过来,“跟你起去。”
“不用吧……”
“个人在这里。”彩虹屁群教他条人生道理,该卖惨时就卖惨,该服软时就服软,“怕狗。”
棠宁欲言又止,下子竟然找不到拒绝他理由。
时川淡淡睨她眼:“就是你话太多才会忘。”
“车钥匙给,去吧。”棠宁趁机挣脱前夫,情真意切道,“星星刚刚在院子里被虫子咬,正好你给她看看。”
盛星来脸茫然:“什时候被虫咬……唔。”
棠宁在背后用力戳戳她。
小浣熊转回来,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表情,顺遂地改口:“是,被咬,刚刚宁宁不说都忘,好疼。”
“那天有点生气。”她想下,主动解释,“大多数猫都很怕水,不能直接拎着后颈往浴池里扔。”
蒋林野垂眼:“不知道……但现在知道。”
棠宁心想,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之后他也没机会接触嘤嘤怪。
可是……
她微微眯眼,看到阳光下,蒋林野影子也是有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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