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总冷漠地挂电话。
她打个电话时间,那头缴费台也印好缴费回执。
棠宁把回执单折叠两下放进口袋,摇着大尾巴回到蒋林野病房
“哦,那你再重复遍刚刚给打电话,最开始说那句话?”
“……”棠宁小声哼,“就是让你帮照顾下嘤嘤怪。”
“连儿子都不要,你还有什好狡辩?”
棠宁默默,突然觉得在某些时刻,她这个毒舌闺蜜,简直比蒋林野还能叨叨。
“你帮不帮忙,不帮拉倒,找别人。”
他转过来,声音很轻地说:“怕拉不开你。”
***
医院里灯火通明。
蒋林野被玻璃砸到,受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好在秋冬时节他穿衣服也厚,伤口全都集中在裸.露部位,主要是后颈和后脑勺。
很多碎玻璃扎进去,两个医生帮他剃光后面头发,用小镊子取三个多小时才处理完。
套罩在她脑袋上。她嗅到铺天盖地男人气息,是她最熟悉零陵香豆。
厨房内部爆炸,大块玻璃从二楼半空掉下来,砸到什东西上。短暂地停顿,然后噼里啪啦地在地面上碎裂。
棠宁紧张地揪住蒋林野针织衫,她看不见外面,只听到声克制闷哼。
她微微发怔,没有来由地,想起很久之前。
有点类似场景,考试之前,两个人起去旧教室打扫卫生,书柜上金属教具没有放稳,棠宁不小心撞到书柜,就直直朝着她砸下来。
虽说家里喂食器几乎全都是自动化,就算棠宁出差周不在家,嘤嘤怪自己只猫,也有吃有喝有零食,能像过去每天样潇洒。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想找个人帮她看着点儿子。
“哎别别。”盛星来逼逼够,赶紧道,“这不是没吃过爱情苦,皮痒痒嘛。”
“你少立这种flag,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替天行道。”棠宁说完,又觉得不对,“等等,你有完没完,哪来爱情。”
盛星来撑着下巴,副过来人样子:“小姑娘,嘴硬会被拖出去太阳。”
“就……就是。”棠宁也不知道该怎形容,举着手机隔空比划,“脑干那个部位吧……”
“少来,你知道脑干在哪吗。”盛星来习惯性吐槽,“怎样,你前夫有没有被砸得半身不遂?”
“……块玻璃而已,要砸得多精准才能半身不遂。”
“那你心疼什。”
棠宁瞬间炸毛:“什时候心疼!”
但最终也是蒋林野冲过来拉住她,替她挨那下。
她急匆匆地带他去医院,担心这道伤会影响他肩胛。
明明他才是真正受害者,却还要被她委屈巴巴地小声指责:“你物理不是很好吗?为什不算个角度把拉开……那样话,既不会砸到你,也不会砸到。”
医院里人来人往,夕阳照在墙壁上,连他清隽侧脸都被染上暖光。
十七岁少年靠着墙壁,沉默片刻,有些无奈地低声道:“怎来得及算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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