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野稍稍起身，慢条斯理地攥住她
手腕，并不很用力，刚刚好是她挣不脱力量。
——然后，将她两只手都死死扣在头顶。
距离瞬间被拉近，棠宁睁圆眼，眼睛
眨不眨地盯着他。
蒋林野瞳仁和她浅棕色不样，是纯粹黑。现下没有灯光，她却在这片不见边际黑暗里看到零星光芒，黑色漩涡浓得化不开，像江上渔火，星星点点，却很醒目。
……是，是什
呢，她知道那个词但她不敢说。
她心动散
，可暧昧气息还在。
蒋林野不理她，自顾自地扯掉脖子以上浴巾。
就算记忆停在二十岁，棠宁也知道他想干什。
“不是，蒋林野，你听
说……”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根本听不懂她说话，她想跟他讲讲成年人道理，身体已经先精神步，将两条小细胳膊死死撑在他胸膛上。
蒋林野身形明显顿。
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中学时代那种惊艳感埋在骨子里，隔这多年，竟然还能被唤醒。
然而下秒，天旋地转，她被人用力抵住：“棠宁。”
高大男人气场逼人，手扣住她下巴，嗓音低哑，怜爱地叹息：“有没有说过，装失忆也没有用，你逃不掉。”
棠宁：“……？”
“你不是很喜欢，想让留下来？”他居高临下，眼神幽暗，“不是说好吗，有朝日飞黄腾达，定把你抢回家，把你以前对喜欢——”
露出双眼睛。
脑子里好像有个开关，只要她妄图回忆这五年发生事，太阳穴就突突地痛。
算。
放过自己不好吗。
她翻个身，按掉夜灯。
棠宁缓慢地咽咽嗓子：“这样不好吧……蒋总，还没有恢复呢，身体不适合运动。”
她尴尬地打破沉寂：“而、而且这个地方，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虽然是私人特护病房。
棠宁也跟着愣住。
……等等，这个拒绝姿势为什这熟练？
身体好像形成条件反射，不想让他更进步。
然而下秒，她就再次听到熟悉冷笑。
棠宁：“……”
他字顿，缓缓凑近她，热气在她耳旁呼出，“连本带利，还，给，你。”
棠宁：“……”
刚刚心动感瞬间烟消云散。
“你是总裁文看太多魔障吗？”她承认，她年少无知时确实告白过很多次，还被拒绝过很多次，但那都是那几百年事……
“什时候对你说过这种鬼话？”
几乎同时间，浴室里水声停下来。
棠宁刚有点儿困意，下子被黑暗里突然出现人影吓醒：“去……不是，你怎还没走？”
蒋林野没有说话，擦干头发。
她蜷在被窝里，借着浴室暖橙色灯光，看清蒋总傲人脖子以上。男人只裹块浴巾，身形挺拔，不疾不徐地走出来，脖子以上优美曲线览无余。
棠宁捂住不听话地偷偷红起来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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