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飘大雪。
四娘摸摸尖尖下巴,眯眼道:
“老七你不是不晓得,在月竹峰上琢磨自个儿心法去。”苦茶长老道,“小四你说起他作甚?”
四娘望眼窗外,斟酌道:“你们见她脸时没觉得……她长得像当年蛇蝎心肠负老七那个女人?”
她语出,两位小老头都静,面面相觑。
“花擦……!”火炉老人拍大腿,“真他娘地像!”
四娘哼声,“那女人要是跟这外头丫头样待她夫君死心塌地,哪来老七?”
……唔?
四娘眉头蹙得深些,她上前几步,屈身捉住她手腕。
青灯毫无知觉,任由四娘在她经脉上拿捏。
四娘松开她手时,神色已经全然复杂难辨。她转头去木屋,推开门,见抱火炉老头与穿得花花绿绿长老,道:“外头是怎回事儿?”
“唷,在外头大半年小四你可回来。”苦茶长老懒洋洋地赖在床上,“外头雪大,不想出去。”
o躁,与七巫中其他性格诡异多段六位比起来,算为最好相处。
说是二八少女,未免太过夸张。
今日宋岐山雪下得紧,四娘提着行李哼着小曲儿路轻功,又是晃晃悠悠回到主峰。
柔软轻盈雪花落在脸颊上,遥遥地望见老大小木屋时定睛看去,那屋前似乎跪着个人。
她眯眯眼,又靠近些发觉确跪着个人,个女人,身子单薄,已经浑身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霜。
苦茶老人像个小孩似得撇撇嘴,嘀咕道:“难怪她有顾老七玉佩,那个什什皇子以前不是和顾老七有过来往……”
股诡异气息在三人之间蔓延。
“啊啊啊,老七还有位丫头啊……”
“这事儿,你说让不让老七晓得……”
“人家丫头都跪在门口还想怎样啊……”
“谁说这天气,说这外头那女人!”四娘阁下布包,对着火炉搓搓手。
“哦,外头那个,要咱们救他丈夫,跪三天,快死。”抱火炉小老头哼哼哼地道,“小四你莫管,莫看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来时候生得可漂亮,包准你嫉妒。”
四娘狠狠啐口,道:“你先莫说,你奶奶个熊没察觉这女人怀孕吗?”
火炉老人耸耸肩,“她怀又不是老子,有啥关系?”
“狼心狗肺老不死。”四娘横眼,转口道,“老七在哪儿,他见过没?”
她维持这个僵硬而执拗地姿势,跪着。
看她双肩落满积雪,浑身像个冰人似,蹙蹙眉。
四娘不喜欢年轻女人,因为她们年轻,因为她们漂亮,那令男人疯狂鲜美多汁身子她最为嫉妒讨厌,那些姑娘若是招摇得狠。她便将她们个个带回来,悱忛仑覃做些心仪实验,再慢悠悠放回去,听她们神哭鬼嚎是最为惬意。
显然这个人,不在她讨厌范围内。
她望着女人惨白小脸与闭上双眸,覆层薄薄冰粒,想来是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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