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
“灯儿？”
青灯红唇蠕动半天，脸红到滴血，才小声唤
句：“夫君。”
男人身子滞。
她咽咽喉咙，尝试性又唤声，声音大些，颤些，“夫君……”
青灯撇撇嘴，甩甩全身
珠玉首饰，叮儿当啷响起来，说：“好重。”
堪伏渊笑笑，伸手撩开她红盖头，她下意识抬眼。
他手停住。
“干、干嘛……”青灯脸热，男人目光直勾勾有点儿吓人，洪水猛兽似，摸摸脸几分不安道，“是不是妆太浓……宫里嬷嬷涂好多奇怪东西。”
“不。”
这日自然是全城设宴。
夜幕低垂时，青灯在房里几分踌躇地等半晌，他便推门进来，最后丝夕阳光线将他身影勾勒如黄昏神袛。
青灯朝他那儿望望，又低下头，心中小鹿乱撞。
堪伏渊关门走来，外头喧闹声依稀传进屋。他走到桌前斟杯凉茶，递给她。
青灯红脸犹豫好会儿才接。
精致鸟羽线在暗花大红长裙上刺绣出浴火凤凰与七彩祥云在眼光下光华夺目不可直视，她手搂住他颈，纤白手腕上玉镯与串珠叮咚作响。
不可以忘记。
她对自己说。
这生，绝对不可以忘记这刻。
即便在不久之后，他不在，她也可以凭他们曾经回忆，他待她曾经好，过完余生。
小姑娘声音娇娇嫩嫩，羞怯又欢快，堪伏渊只觉脑里轰声，有什
烧起来，燎原之势。
青灯还没扭捏完，就被他把摁在床榻上，床帏荡漾，他扯掉她红裙，首饰珠玉迸散，颗颗清清脆脆落在地上，滚落到四处。
青灯尚未反应过来全身就被剥光，头顶珍珠翡翠凤冠也被甩在地上，她“啊”地轻叫声，觉心疼，“都、都好贵……”
男人压根没理，褪掉自己大多衣物，俯身去吻她，下面提起
末，他微笑起来，“灯儿果然最美，倾城之色也不及其。”
青灯呆呆，赶紧扭过身捂住胸口，被这直白地赞美，杀伤力太大，心脏都快跳出来。
“没、没有，渊哥哥才是最好看……”
她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在说什，过会儿意识不对，扭回头红脸扯扯他衣袖，“唔……”
“嗯？”
堪伏渊看看她，笑。
“害羞？”
“……”她脸红透。
“成亲感觉如何？”
他竟然说出这般话来。
她至今记得他们初遇情景，当时却不知他会对她多重要。
那个在南苏城茶铺外，似笑非笑瞧着她拔掉背后三支箭男人。
他抱着她走上览众山小高台，高处风大，下面是全无妄城城民。他将她放下来，与她比肩起，握住她手，交换锦鲤玉佩。
墨玉锦鲤温润手感，躺在她掌心。
青灯低头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王安生已经向众人宣布婚礼，天空烟花漫漫，全城喧闹与欢呼中，她捏紧手中玉佩，仿佛是握紧生不放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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