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哥,可你知不知道,你才是在深渊里独无二光。”
她失去太多,累。
青灯眼神飘渺,笑得恍惚,她撑在堪伏渊身体上方,反执短剑,抵上锁骨,捅进去。
使劲。
下划。
只不过最后那种是只能使用次,换血,她就活不。
可她已经活很久,在阎王爷那儿偷很久日子。
房间剩下她他而人,他躺在床上,她站在床边。
青灯这生中怨过娘亲许多次,唯独这次她感谢她。
感谢她以前在村子里逼她学那多咒法。
“顾姑娘……?”
“你再传书,说不必。”
青灯嗓子依旧嘶哑。
“会救他,麻烦常封护法也出去罢。”
常封怔,“顾姑娘如何来救……?”
,“会让你不得好死。”
语毕,关门。
常封望望木门,叹声安慰道:“樱桃她不过气话,顾姑娘不必当真。”
青灯摇摇头,走到床边低头去看堪伏渊。
他静静躺在床榻上,阳光从窗外细碎地撒进,他面容呈现出黄金色泽。
她唇间喃喃念动咒语,听着剑尖路割破她肌肤细微声响,延伸到腹部。
没有痛苦。
等她低下头,模糊地看见自己血哗啦啦泼满整张床铺,赤红赤红,如开撒床杜鹃花瓣,她笑笑,抬手划,割破堪伏渊胸前纱布,那些杜鹃花瓣像是被阵风卷走似,轻飘飘地朝
青灯握着常封给短剑,点起蜡烛,用火将剑身燎热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来,她伸手摸摸堪伏渊脸,又理理他鬓边黑发,如以前他对她做那般。
然后,她解下外衣,爬上床,跨坐在堪伏渊身上。
“你曾经说是你狭长深渊底部唯灯。”
青灯俯下头,长发从肩头流泻,与他纠缠在起,她细细凝视男人眉眼。
从凌厉而长眉宇,到似笑非笑双眸,到英挺鼻梁,会说出讨厌话语薄唇——她都细细瞧着,极为认真,好似将他容颜深深烙进记忆里,镌刻在骨子里,好在黄泉路间不相忘。
青灯转过头望着他,脸依旧憔悴,眼里没有丝光,黑寂寂,如无月夜空。
“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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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神魔族神女。
如药人,她血可治病解毒,若垂死之人,全身换血可将其拯救。
好似只是睡去般。
青灯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他,耳边响起常封声音:“伤口已经包扎过,也叫来大夫,他如今经不起颠簸,夜凝宫人正在赶来……只不过……”
常封顿顿,袖中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倒依旧是镇定人心静。
“那剑不光刺进要害,剑身更染有蛊毒,他伤口无法愈合,昨夜在下整夜发力,才勉强止住出血,护住宫主最后丝命息。顾姑娘,在下……已经向夜凝宫传书准备后事。”
他说完便屏息观察青灯神色,她只是站在床边,垂眸凝视男人平静苍白脸,像是什都没听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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