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姐姐走。”
徐孟天微微蹙眉,心中暗叫不好,刚上前步,便见骨瓷瞬步护在青灯面前,银发泛出耀眼光芒,风尘扬起,他眯起眼,再看去时,地上单单堪伏渊人。
刀柄上手指点点松开,滑落。
“你晓得《焚火碎光刀》‘天突’这层心法,就应晓得你活不。”
徐孟天淡淡说道,吹起口哨,不会儿那大批人马重新浩荡地出现在眼前。
堪伏渊将长刀插于地上,扶刀单膝跪地,他深深埋着头,另手捂住胸口。
他身上赤红鲜艳红衣,看不清哪里是血,哪里又不是,青灯唯看得清只是他手,血从他指缝间滴滴答答滑落,断线珍珠似。
青灯伸出双手,十根手指都在发抖,她想去按住他伤口,却恐惧似退回来,时间跪在地上浑身战栗。
堪伏渊缓缓,喘息重,他微微侧过头,眼眸中藏着黑暗而无奈思绪,他定定看着青灯,伸出手想去摸她脸。
“……你还是舍不得他?”
而在这电光火石瞬间,徐孟天眸中抹光闪过,反转执剑在空中低低抡个半圆,压身抬臂,毫不犹豫,长剑在夜色中掠过道冷冽光芒。
堪伏渊猛地震,胸口冰凉冰凉。
被如何坚硬而锋利事物贯穿。
与方才他刺杀方位模样,是心口要害,分寸不差。
过好会儿,那朵寒意才湛湛散开,取而代之疯狂席卷而来剧痛,如突然骤至猛兽,越发鲜活,越发猖狂。
红衣男子几乎是压倒性气势将长刀横向劈去又于空气中折回,个利落十字斩,力道震开徐孟天迎击过来剑,从缝隙间直刺他心口而去——
徐孟天眼睛豁然睁大,脸色变得铁青,连连后退着,却根本及不上对方迅利。
眼看马上就要扎进他心口,青灯眼前白白。
徐孟天心中记有《焚火碎光刀》心决,此乃夜凝魔宫秘法不可外穿,堪伏渊真真是动杀意。
那瞬她见得出,他刀足以致死。
他勾唇苍凉地笑。
青灯呆坐在原地,怔怔望着他,眼泪掉下来。
堪伏渊见自己手上沾满鲜血,会脏她脸,便又慢慢收回手,重新捂住胸口,闭上眼含笑叹道:“罢……骨瓷。”
“在。”
边骨瓷静静站着。
青灯张开嘴巴,看着徐孟天将剑从堪伏渊身体里豁然抽出,血花落地如彼岸,只觉得万籁俱寂。
整个世界都静。
仿佛回到小时候关押骨瓷那座地牢,绝对暗黑与寂静,所有光线与声音都残忍地被抽去。
徐孟天立于旁,甩甩染血长剑。
月光极盛落满枝桠,她耳边什也听不到,松开骨瓷有些踉跄地爬起来,再跌跌撞撞地扑到他身边瘫在地上。
徐孟天……要死……?
“——不要!”
青灯白着脸尖叫出声。
堪伏渊刀身骤然顿,缓下身形,他朝青灯望去,眸中光捉摸不清。
青灯呆呆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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