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人,不曾伤害过她。
他亲口说给她听,那个时候她还惧怕着他,他身红衣,懒懒坐在椅子上,手执杯清茶,下午夜凝宫阳光透过身后窗棂落在他肩上,那美好。
他明明是似笑非笑妖孽模样,说出来话语,却是那认真。
她辈子都会记得。
徐孟天见青灯似乎想起谁,露出女儿家神色,眉目紧,直接走上前去抓她手,“皇上那边会说明,青儿,跟回去,切只当从未发生过。”
徐孟天道:“携皇城大祭司出逃,你可晓得这其中罪过?若是皇上晓得,你以为能护你到几时?”
青灯咬着唇,“没想过你会护。”
“……什?”徐孟天以为自己听错。
“天哥哥,从没有指望过……你能护什。”青灯挪开目光,低声说,“……你死太久,天哥哥,让个人。”
徐孟天身形滞,他静片刻,忽然笑出声:“好,很好,很好……青儿!”
她说话,他偏偏想去相信。
骨瓷抬起头,女子正迎着西下太阳奔跑,发丝与衣袂飞扬,浑身仿佛发出耀眼光亮般,他看不见,却是知道。
她已经死,可她比太多太多人更加生活鲜明。
青灯眼见便跳过宫墙,身后侍卫兵紧紧追着,她正打算跳下去,身体滞猛地收住身形,与此同时,把剑嗖地飞来钉在青灯脚前,气势凌人,剑身埋入地面,颤颤地打晃。
青灯心中惊,护在骨瓷面前。
青灯眼见着徐孟天手伸来,忽然间就不见。
准确地说,视线天旋地转,就变成湛蓝湛蓝天空,她是被拎在空中。
……哎?
她瞅见片红色衣角。
堪伏渊左手拎着她,右手拎着骨瓷,站在宫墙最上头,西边太阳斜斜拉下阳光,照得他黑发飘扬,红衣身辉煌。
她竟然用个“从”。
她……不再依赖他。
他笑声很大,身后士兵皆是愣住,从未见过温文尔雅徐大人如此反应过。
他睁开眼,眸里如夜海,bao风呼啸,死死盯着她,握着剑手指指节苍白,“青儿你长大,真长大!谁教你这些——你心里是否又有谁?你把你天哥哥放哪里?”
青灯摇摇头,心中五味杂陈,“天哥哥不管怎样,都是天哥哥,只不过天哥哥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呢……“青灯低下头,“天哥哥……伤青儿多少。”
徐孟天侧双手负于身后,徐徐步来。
“青儿,你又在胡闹。”
他叹息着走到她身前,青灯心中震颤,咬紧牙关后退着,那大批士兵见徐孟天出现,在距离青灯五丈远处齐齐停下,待命就绪。
见青灯护着骨瓷逃开他似往后退,神情警戒,徐孟天眼神微眯,眸中呈现种似痛不快来,俯身拔起剑持于旁,又是上前步,声音提些,“你可晓得你在闯祸?”
若是前句尚有些宠溺,这句倒是十足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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