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说想看这儿桃花,明年春天就会开,若真能结束,本座又哪里晓得她还愿不愿。”
她知晓切时,他连她是否原谅都不知,何谈半在他身边。
“宫主大人……”常封欲言又止。
堪伏渊收回目光,敛敛神情道:“启程回宫罢。”
“是。”
他说如此直白坦然,常封抿住唇,六年前历史将会重现,修罗先知在夜凝宫,当今皇帝不会放过,况且,堪伏渊所做杀事太多,他道:“可顾姑娘乃神枢谷神女……”
“是,所谓神女,不过是冠在祭品身上那荣耀名号。”
“……”
“不过在他们得到骨瓷之前,灯儿必定是安全。”堪伏渊淡淡道。
常封沉默半晌,道:“那宫主如何?”
“嗯。”
堪伏渊望着天,应声,也不知在想什。
常封未得指示,时间只静静立于边。
末,堪伏渊微微起身,执茶饮毕半杯,说:“常封,算来你比本座年长,从父亲那时开始侍奉夜凝宫,你应为本座长辈。”
常封怔,他何出此言,“宫主言重。”
,眼神有些飘忽。
“十年前,不、十年前,顾家村发生什,是谁杀你族人,是谁带走你亲弟弟,你可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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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朗。
也不知何时光景,这抬头,也需入秋。
十年前,那还是初春。
明明是初春,神枢谷却风雪冰天,冷得刺骨。
他就躺在山谷悬崖下,温热血液渐渐在身下淌开,他父亲派来人在他右胸膛切下道深深口子,足
“嗯?”
“切若真能结束,宫主当如何?”
常封说得不动声色,堪伏渊抬抬眼皮,唇角挽起道:“今日你话语颇多。”
常封俯首,“属下失言。”
堪伏渊笑笑,起身理理衣袖,叹声,望向开始落叶桃花树。
他身为护法,比宫主大不多少,几乎是与他并长大,宫主事儿,他直在身边看着。这多年过去,说是说上些什,他也说不出来,只得些感慨。
常封从认识堪伏渊时,堪伏渊才十二岁,明明是个小小少年,容貌却比芳华女子更为夺目,太过于风华丝毫不内敛,而眉间清冷狠戾又是从未见过。
那时他就是个持刀侍卫,想着,这样人,长大之后也许就是怪物。
念此常封抬眸,抱拳道:“宫主,将顾姑娘留在神枢宫,恐怕不是权宜之计。”
堪伏渊笑笑,“怎不是,过不多久,中原与朝廷人便会同打来,她留在这里做甚。”
堪伏渊坐在小院摇椅上闭眸小憩,旁边盏清茶,袅袅香。
满院桃花木枝桠浓绿,零零落落地开始飘下叶子来。
风拂过,吱呀吱呀,摇椅停住,他睁开眼,眉目幽静望着天空。
原本他人院子,不知何时常封立于侧。
“禀宫主,顾姑娘自昨晚离开,至今未归。”常封垂首道,“如宫主所料,她如今在神枢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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