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话说清楚,她没有忘记她没有多少时间来纠结。
男人手抚摸得依旧温柔,“你觉得,留你何用?”
“……”
“因为你,骨瓷更是听话,这倒也是个用处。”男人收手,抿口茶浅浅道,“过几日便回夜凝宫,今儿无事,你有哪里想去转转?”
他说轻柔,她听却是个字个字敲在心口,她抬起眼看着男人侧颜,说:“南苏城。”
老太太没有说假。
青灯原本肩膀与手臂连接处有圈红色缝线痕迹,珍珠粉和水抹在手臂上,第二日见早晨,那红痕几乎消失,珍珠粉约莫是渗进肌肤里,连着那块儿肌肤都格外光滑,动动手臂,确是像没受过伤般,想必多敷些时会更好。
青灯心下叹然,说是堪伏渊母亲那儿偏方,用夜明珠磨粉用药,奢侈至极,就不晓得她是如何人。
青灯动动手臂,然后拉拢衣服洗漱,打理切后推开窗户,空气湿漉漉清新,雨下夜,今儿早停,远远地听见细碎鸟声,树叶泛着青绿水光。
她走出门,隔壁就是堪伏渊屋子,她犹豫会儿才走过去,门开着,他正在用早膳,抬眼见她,眼眸弯起跟没事儿似笑笑,说:“坐。”
可是少爷母亲那边偏方呢。”
昨日早上,是她和堪伏渊出门去南苏城时候。
青灯有些呆,怔怔看着碗,碗中粉末细腻呈现隐隐月光莹白色,并非是般珍珠所能呈现瑰丽色泽。
等等,难道是拍卖会上清月夜明珠?
不是……送给圣女。
于是上午两人又去南苏城。
路上青灯约莫想着,与他日子,大抵是个尽头。
他已经坦言抹去她记忆人是骨瓷,那顾家村被灭之事定然与夜凝宫逃不关系。
她若回夜凝宫,能作为什存在呢,只能下贱地当他情脔,或者给骨瓷捣药当下手。和骨瓷在起她愿意,可这意味着彻底远离江湖
青灯瞧着他笑,他笑得好看,和初遇时不样,走到桌前说:“昨天说错话,对不起。”
“嗯,”他注视她,长眉挑着,玩味道,“你且说说。”
“没有证据,瞎猜测番就埋怨你,是错。”
青灯站得笔直,说得掷地有声,堪伏渊失笑,将她拉着坐下来,摸摸她头发,“你是女孩子,不必这般。”
他手很温暖,青灯身子冰凉,她说:“还有,夜明珠……谢谢你。还觉得,你把留着,是想有用处来着。”
不送就罢,他竟然把夜明珠拿来……真不知老太太晓得被她磨成粉是千筹清月夜明珠会作何感想。
青灯微微张着嘴巴,时间不知道说什。
老太太还在絮絮叨叨,“还有些呢,等顾姑娘手臂那块好,就抹在身上,保证肌肤水嫩嫩,这些日子少爷和姑娘房事颇多,顾姑娘要是受不住,疼,也往那儿抹抹,啊。”
青灯脸红,“婆婆您说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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