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生出个模样如此妖孽儿子来,这母亲自然也是倾国之色。
青灯忽然想起江湖里夜凝宫主杀父弑母传言,不禁打个寒战,赶紧回避这个话题,她强迫不去追究这个问题真假,转而道:“那她是怎死?”
“据山庄里流出谣言,是说次吵闹中那金蚕娘子离家出走,路上碰见仇家,受尽□后羞愤自尽。”常封抿口茶,“她是南疆蛊师,想来大抵是她同胞用蛊术延续她性命,去世那年金蚕娘子三十出头,无论如何不可能衰老到如今这番程度,这便是蛊术反噬。”
常封从容说完,看向青灯,又看看她手臂上厚重纱布,道:“虽说是她抓你,你怎对她如此感兴趣?”
青灯低头想想,如实说道:“想她是天哥哥娘亲。”
骨瓷咬开纱布,绑紧青灯手臂,换药之后感觉手臂异常沉重。
“金蚕娘子?”
常封立于院中,停下手中操练长剑,桌旁茶香袅袅,他走到桌旁坐下道:“在下对这号人物略知二,最近因为顾姑娘被金蚕娘子抓走,又专门调查番,倒是晓得些,按理来说,她应是死去多年。”
“那她……?”青灯听常封愿意告诉她,忍不住站起来,又旁边骨瓷把按下去,继续包扎。
“十几年前在下还是个小毛头时,这金蚕娘子已经响当当。”常封道,“南疆来到中原,不仅是卓绝蛊师,更是有名美人儿,后来比武招亲,嫁给紫剑山庄里位弟子,从此销声匿迹。”
睫飞快地眨眨,干脆扭过头道:“才不,你不愿说就罢,明日去问常封护法。”
男人支着下颌道,“你何时与常封好上?”
“才没有好上,你瞎说。”
“也是,心里依旧念着天哥哥不是。”
男人说漫不经心,似乎调笑,青灯听气,转头瞪他:“你怎净说风凉话,心里没有——”她顿顿,忽然间愣住,剩下话塞在喉咙里怎也出不来,睁着黑白分明大眼睛看着堪伏渊,却是几分走神模样。
“所以?”
青灯也不知道所以什,时间说不出什来,这时骨瓷已经包扎好收回手,那边常封笑道:“看来如今年轻人魅力颇大,那徐少庄主顾姑娘至今惦记着他。”
惦记着。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觉得最后没有帮到紫剑山庄,没有报恩,但至少她找到徐孟天
“美人?”
嫁给紫剑山庄位弟子,果然是师母吗?
“是,”常封笑,“那个时候除开上官家千金和夫人,容貌最为出众便是她。不过上官千金日后入宫,如今做贵妃,而夫人远居海外,自然江湖上她风头时无俩。”
“夫人是?”
“宫主生母。”
徐孟天。
如今徐孟天怎样呢。
见青灯没有反驳,仿佛出神般似乎在想谁,男人唇角笑意点点收拢,最后依旧是淡淡,起身道:“夜深,你早些休息。”
翌日。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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