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呆呆,怔忪地注视堪伏渊侧影。
这个女人……在瞎说什。
阿荫柔柔笑道:“堂主喜欢钻研个这些玩意儿,那个什花儿他倒是不甚感兴趣,于是阿荫这便来请教宫主您。”
说着,指节轻折,青灯顿觉阵锐利刀风铺面而来,竟有几分排山倒海架势,赶紧翻身躲过,紧接着是第二轮,身后是梁柱咔嚓咔嚓齐齐切碎巨响,轰隆倒地。
阿荫依旧弯着唇,指尖拨琴。
“正是。”
女子掩唇而笑,“看来那多不靠谱江湖传言中,这个倒是真,这出英雄大会目在何,想必宫主是清楚罢。”
青灯愣,目?
“春分在奴家手上算是最不争气个,懒惰而闲散,宫主若是愿意,大瀚海花今晚便是您,您应该晓得,它本属于六朝神枢堂。”女子边说边轻抚琴弦,柔柔道,“咱们对手都是相同,不是吗?何为门派,何为江湖,那些道貌岸然所谓正派,又做多少龌蹉之事,咱们岂能比。”
青灯听此才迟钝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六朝神枢堂,她前来是为和夜凝宫合作,若不合作,便不再客气。
风景,这般看得更是清楚,止水与春分之间无哪方呈现疲惫之姿,前者早已用大刀在擂台地面上砍出数条深深沟壑。
青灯看得有些怔神,又听那女子道:“今早下头人供来上好云南普洱,想着宫主难得来中原趟
,便斗胆请宫主来这儿听听琴,喝上杯。”
堪伏渊道:“好。”
茶香弥漫,不愧是上好茶叶,入口极是甘醇,普洱入杯有种深深红。
堪伏渊手将青灯拉到身后,青灯便觉地板震震,仿佛是狂风呼啸之后,地面狼藉,后头房顶塌半,旁端盘侍女不晓得几个被切成块块。
她抬起身子,只有堪伏渊端坐这片底板算是完好,也不知他如何出手,不由得抬头瞪向那女子。
阿荫却缓缓站起来,撩开竹帘,她上半边脸戴着张黑铁描金面具,她迤逦长长裙摆,悠悠步到堪伏渊面前,便俯下头去
堪伏渊把玩手中茶杯,“夜凝宫不也是目标之?”
“那自然是搁在最后。”女子笑道,玉般手指轻弹琴弦,琴声清脆细致,她边弹边幽幽道:“有大瀚海花,宫主可以活得更加长久罢。”
青灯浑身震,堪伏渊笑而不言。
“十年前据说《焚火碎光刀》曾被暗中流传出去,只不过十年里练出来单宫主人,练成,想必时日也不多。”
“姑娘晓得倒是清楚。”堪伏渊淡淡道。
男人执杯慢慢地饮,隔着竹帘缝隙听女子道:“宫主唤奴家阿荫便好。”
堪伏渊点点头,“阿荫姑娘。”
他只是应和丝毫不见主动,这番只能由阿荫开口,“宫主觉得,春分如何?”
堪伏渊扫眼台上,“杀意收敛得不错,止水该向他学学。”
“宫主这次来,听传言说是为大瀚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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