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面无表情地道：“顾姑娘是不是认为，夜凝宫主夜夜笙歌，酒池肉林？”
青灯无言，毕竟江湖上传言都是这
说
。
“王总管确不断往宫内送女子望宫主喜欢，不过宫主对此事不甚感兴趣，寥寥几次，也只是在爱慕宫主女子中随意挑个
夜`欢`好罢
青灯愣愣，还是跟着他出门，在门口她脚步停，犹豫地回头看
眼堪伏渊，他坐在长椅上正望着她，双勾人黑眸微微眯着，见她回头眼又弯些。
青灯硬硬头皮，用手指比划下斟酌道：“下巴……还痛吗？”两排血牙印在他那张好看脸上未免显得过于刺目。
堪伏渊眸中顿，青灯原以为他会说如何风凉话，可他什也没有说。侍女从两边把门缓缓合上。青灯跟着骨瓷去往宫后走去。
路上行人渐少，不过见骨瓷都会恭敬行礼问候，见他身后青灯目光又有些捉摸。
青灯走前找侍女要件长衣披在身上，紧紧跟着骨瓷，这走静然慢慢进后山，阳光下草木花香，小桥流水。
少年走进房内，对堪伏渊行礼，银白发丝垂下来，“宫主。”
他仿佛踏着冰霜风雪来到她面前。
青灯呆看他细瘦洁白脖子和长长银白睫毛，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漂亮孩子。
“本座把她给你。”堪伏渊抿茶道，青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堪伏渊，他这是什意思。
定魂术尚是令人称赞，这好实验体毁倒是可惜。”语毕，堪伏渊对门外道：“把骨瓷叫来。”
不过多时房门被叩响，外头是恭敬而沉静少年声线，“宫主。”
“进。”
双开门被推开，青灯转头就看去，竟是愣。
他是……骨瓷？
青灯忍不住道：“怎没见……那个后宫？”
“顾姑娘意指何？”骨瓷没有回头，即便看不见步伐却很稳，不紧不慢。
“王安生和秋月都说，讨宫主喜欢女子都住在后宫，锦衣玉食供着。”
“是，不过至今未曾有过。”
“……什？”
骨瓷微上前步，脸朝青灯反方向侧侧，青灯下意识掩住身体，却发现他双眸紧闭，他竟是盲吗？
骨瓷轻轻嗅嗅，“傀儡定魂术。”
堪伏渊勾起抹笑容，“是，二十年未见，交给你。”
“是。”
骨瓷颔首，对青灯静静道：“姑娘随骨瓷来罢。”
护法骨瓷，术法若称第二，无人敢叫第。五年前江湖门派联合打算血洗夜凝宫时，单单骨瓷人结界就将对方战力卸五成。
剩下结果，无需赘叙。
而站在青灯面前，只是介白衣小少年，甚至只能称作是男孩子。
即便在很久以后她对骨瓷印象只有白，从头到脚纯粹白，银白长发垂至脚踝由根红绳系住，身上白袍无丝花纹，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纤细身子上。
他肌肤瓷白，抬起脸，清秀五官精致得宛如西域珍贵玻璃玩偶，整个人看上去轻轻碰便会碎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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