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妃及笄时,那虞公子送匹小马驹,颇得王妃喜爱,可惜路途遥远不便并捎上。
白管家路子很广,向生莲打听那小马驹大致模样后,还真弄来匹几近相同来。
虞锦乍看还以为是虞家马厩里养那只,很是惊喜,遛小半个时辰后,便命人牵下去喂食清洗,到夜里,果然不似白日那般萎靡。
洗漱上榻,她窝在沈却怀里辗转两个来回,提起白管家送来小马驹,甚是欢悦,又道:“说来惭愧,父亲和阿兄都是武将,但自幼便不擅骑马,也
兄妹二人四目相望半响,虞锦忽然抬手拭拭眼泪,从生莲手中拿过给虞时也备好行囊,塞给他道:“阿兄快走吧,再耽搁午膳时要赶不到城外客栈。”
虞时也:“……”
你侬侬兄妹情就这样破碎。
虞锦心虚地说:“阿兄路上小心…找着机会就会回去看你和父亲。”
虞时也扯扯嘴角,倏地上手掐住虞锦近来养得略有些肉肉脸颊,疼得她嗷嗷叫两声,并且回踩脚,这出离别戏码才算演完。
跑,他就算不搭理她,她也能没心没肺地缠着他。
兄妹二人是打闹着长大,除却去岁边城战役,虞锦从未与他分隔如此远距离,时还有些伤怀。
直到这时,虞锦才生出些远嫁他乡真实感。
思及此,泪珠子便发不可收拾地滚落下来,她抱住虞时也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沈却看眼,转身回到马车里。
虞锦很惆怅地回到马车上,眼圈泛红,左脸上还有道很明显指痕,眼神空落落地望着窗外。
沈却没刻意去哄她,只给她倒杯水,回府后吩咐白管家去库房找些新奇玩意儿给王妃送去。
白管家人精样,嗬,王爷何时主动吩咐过这些事?
这定是事出有因,再往下推测——定是王妃情绪不佳!
王妃那乐呵个人,能叫她难过至此便不能是什小事,白管家在库房捯饬个晌午,最后脑袋拍,忽然想起什——
虞时也摸着虞锦小脑袋,苦口婆心道:“你多大虞锦,丢不丢人……对,你得把沈却看好,这几日在城里走遭,这外头觊觎他还不在少数,男人纳妾都会变坏,绝不能让他纳妾,你这脑子决计是斗不过那些个手段精明女子。”
虞锦眼下哪还管这些,甚至也没反应过来此时说着“男人纳妾都会变坏”人自个儿也是个男人,只抽抽搭搭地说:“知道,阿兄能不能晚些再走……”
虞时也感觉到腰上手臂在渐渐收紧,心下也很不好受,摸着她脑袋动作顿顿,“要不要跟起走?”
虞锦哭泣声停停,仰起头看他,泪眼朦胧地不解道:“……什?”
虞时也分外认真,没有点玩笑地道:“若是你能嫁在灵州,在与父亲眼皮子底下,没人能让你受委屈,即便是和离,也不愁找不着好夫家,时下已不兴前朝那些旧俗,不必太过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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