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气红眼,晕开这大血迹,怎叫小伤?虞时也下手果真没轻没重!
屋里昏暗,虞锦意图瞧仔细些,不由低头凑近那伤口,恨不能拆开细布瞧瞧里头伤势如何,不过看样子,他夜里难道是没换药?
虞锦蹙眉,段荣是怎当差。
不行,这伤口这闷夜,明日伤势定要加重,她得去提醒提醒段荣才是。
虞
“是……”
段荣走后,沈却攥着那瓷白药瓶,在手心里把玩片刻,又放回原位,卧榻平躺,缓缓阖上眼。
时间刻刻而过,沈却摩挲着扳指,不由蹙下眉头,直至门扉传来声极轻响动,男人手上动作顿,嘴角弧度若隐若现。
少顷,轻盈脚步声渐近。
虞锦小心翼翼踮着脚尖,好半响才摸到床榻边,榻边矮几上摆放着瓶瓶罐罐伤药和托盘,药味甚浓。
就在此时,“吱呀”声,楹窗被推开,虞锦踩着杌子战战兢兢爬出来,膝盖磕到窗台,她捂着唇倒吸口气。
复又重新阖上窗,矮着身子小跑走远。
那厢,正房里。
沈却赤.身靠在引枕上,胸口缠着细布,渗出些血,但面色如常,正如虞时也所说,这点小伤于他,确实没多大事。
段荣捧着伤药来,不解道:“王爷,那虞公子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厉害?您都打不过他?”
己蹦跶进虎口还毫不知情沾沾自喜蠢羊样。
虞时也斜她眼,道:“你给安分点,不许个人去见他。”
说罢,虞时也阔步离开,在门外停顿瞬,冷声说:“看好二姑娘,不许她踏出屋门!”
虞锦与紧闭门扉面面相瞪半响,忽然安静下来,兀自落座,仰望天色。
天怎还不黑……
借着微弱烛火,她看向已然入睡男人,沈却似是未着衣裳,右肩上缠着细布,十分晃眼。
自家兄长惹下祸,她作为妹妹怎能坐视不理,瞧瞧伤势也是应该,虞锦暗自点点头,便伸手攥住被褥角,轻轻掀开。
沈却身子很白,不似寻常武将那般晒成古铜色,不过瞧他日日去校场练兵秣马,脸上肌肤还是那样冷白,想来本就是不易晒黑体质。
虞锦独自羡慕番,又生生顿住。
正因他肤色白,那渗出血伤口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说着,便要伸手给沈却换药。
男人唇角微勾,挡段荣手道:“你下去吧,自己来。”
“还是属下来——”
“下去。”沈却沉声打断他。
段荣头雾水,只好应声退下,然走至半,又听身后人吩咐道:“把烛火灭,留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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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日这遭,虞广江并未着急启程,亲自向南祁王表歉意后,便在王府继续暂住夜。
白管家深知孰轻孰重,离开琅苑仔细打点番。
已至星子点点,夜幕低垂,廊下片黯淡寂静。
忽然“噹”地声,颗石子抛向廊道角落,门外侍卫神色凛,纷纷摁着腰间佩剑上前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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