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云见他手上动作,不由怔。即便是亲兄妹,这般也实在太纵容些,何况她近日在军中与沈却那些近卫旁敲侧击过,他二人根本不是什亲兄妹。
个来历不明女子罢。
姬长云抿唇,深吸口气后道:“营中病患已脱离危险,再有几日想必就能如常走动,不过这病稀奇,想多观察些时日,将后续症状记入书中,若是再发此病,后人也有所凭证。”
沈却颔首,“可,此事你
沈却端起药盏晾两下,勺子递到她嘴边:“张嘴。”
虞锦当即便要拒绝,然恰此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段荣道:“王爷,姬大夫求见。”
沈却道:“进。”
说罢,他便要放下碗勺。
“吱呀”声,门扉被推开瞬,虞锦忽然低头抿住勺子,苦涩药汁入喉,她面不改色道:“药凉呢。”
想着想着,虞锦还色气地吞咽下嗓子。
沈却注意到她动作,无声哂,长臂前伸去够桌角药匣,随即又神色如常地退回去。
眼尾抬起看她那下,似是在无声询问:你在想甚?
虞锦滞,蓦然红脸,恼羞成怒似抬脚踩在沈却那只干干净净黑靴上。
四目相对,姑娘眨眨眼,无辜道:“对不起阿兄,不是故意。”
书房换药。
白日里听多想多,相对而坐时,虞锦免不得偷偷打量他几眼。
男人垂着头,手上动作娴熟地在拆她小臂缠着细布,薄唇也轻轻抿着,十分专注认真。沈却当真是长张好皮囊,且许是因行军多年,他眉目间很是硬朗,不似那些花拳绣腿公子哥那般软绵绵,叫人看着很是安心。
虞锦不免有些看走神。
男人手上动作微顿,抬眸看过去,剑眉轻提,嗓音清冽,“看什?”
沈却停顿下,抬眼看她。
虞锦略有心虚,但余光瞥见那抹雪白身影,背脊不由愈发挺直些。姬长云为人温和,待她亦是客气有礼,可不知为何,虞锦瞧见她便有些堵心。
非要追根究底,许是担忧她与沈却修成正果,这琅苑便没她虞锦席之地,往后当真要与木鱼为伴。
虞锦催促地看沈却眼,“阿兄。”
沈却复又舀勺药递过去,侧目看姬长云,“何事?”
她挪开自己精美绣花鞋,端正坐好。
少顷,丫鬟便送药来。
虞锦闻味色变,拽拽裙摆立即起身道:“那不打扰阿兄处理公务,回屋喝药。”
“回屋喝药,给你窗台那株袖珍椰子喂药吗?”沈却嗓音淡淡,“坐下。”
虞锦稍顿,他怎知晓……
“阿兄模样生得真好。”虞锦尚未回神,说话未过脑子,待语出惊人时,她连忙又强装镇定地找补句:“你果然是亲兄妹,都生得样好看。”
话音落地,沈却忽然倾身过来,靠得如此近。
虞锦美目瞪大,呼吸凝滞。
这是要作甚?他又要亲她吗?他是何意?
现、现在可没谁醉酒,逾矩之后要如何假装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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