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管家便捧着果盘匆匆而至。
他喜极而泣,脸上皱纹都在隐隐颤抖,叹声道:“姑娘可算是醒,晚膳老奴让膳房炖只白鸽如何?补血养气,很是有效。”
虞锦点点头,笑说:“多谢白叔。”
忽然“笃笃”两声,元钰清叩门催促道:“王爷。”
沈却没多言,抬手捋捋她乱糟糟乌发,只说:“去营地趟。”
虞锦眸子睁得有些圆,沈却阖上药匣,起身动作蓦地顿,四目相对,他忽然俯身摁住她后脖颈,抱下,吐息气音在虞锦耳畔缭绕阵,惹得她耳尖颤下。
“别乱跑,段荣留在外头,非要出去,他跟着你。”
说罢,沈却很快就起身离开。
仔细想来,前些日子她过得实在不好,还遭如此大难,不找补回来都觉得十分对不起自己呢。
虞锦往引枕上靠,轻声道:“烫。”
沈却握着玉勺手微顿,抬眸看虞锦眼,这眼瞧得虞锦略有心虚,她又弱声道:“手好疼。”
男人心下轻叹,面上不动声色地喂完半碗汤,俯身将药箱提起,去挽她小臂上衣袖。
虞锦面露狐疑,只觉今日南祁王好生诡异,甚至给她种哪怕她开口要星星也并无不可错觉。
,好丢人,姑娘懊恼地蹙起眉头。
少顷,股浓郁鸡汤香味飘进来。
这阵子,白叔未免虞锦哪日醒来饿着肚子,日日让膳房炖上只乌鸡,那些糟蹋乌鸡汤多半进楚澜肚里,今日可算是盼得虞锦醒来。
丫鬟捧着托盘上前,沈却伸手端起,捏着玉勺搅拌须臾,倒是不太烫。
虞锦双手向前正欲去接,那勺子忽然抵在唇间,她倏地滞,略有惊恐,往后仰半寸道:“自己来就好……”
虞锦愣愣地呆坐在榻上,她抬手揉揉耳朵,心口扑通扑通跳起来。
他、他抱她作甚?
“哗啦”声,沉溪撩帘而进,伸手碰碰虞锦额头,担忧道:“姑娘脸怎这样红?可是着风寒?”
虞锦偏头避开,道:“没……沉溪,想回厢房。”
沉溪自然无甚异议,很快便给她裹上件披风,路搀扶回房,又将正房里被褥通通换成新。
她捏下下颔,小心使唤道:“渴。”
沈却看她眼,提壶斟茶,将茶盏递过去。
虞锦正思绪纷乱地品写茶,便见沈却在她小臂上缠上细布,打个结后道:“等身子再好些,你同楚澜道习武。”
“咳、咳。”
虞锦叫茶水噎下,美目略微睁大。
男人手上力道未松半分,只淡淡道:“小臂上伤没好,想加重伤势?”
见虞锦面有疑虑,沈却道:“既是你兄长,照顾你是应该。”
义正言辞,冠冕堂皇,说得跟真似。
虞锦犹豫地张嘴,浓汤入喉时心想:莫非这回鬼门关走遭后,南祁王良心发现,对她颇为愧疚?如此,倒也不无可能。
思及此,虞锦心下松,理所当然地享受起被南祁王此后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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