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未应,只紧紧盯着虞锦。
四目相对,虞锦微微怔,忽然眼眶泛酸。
她慢吞吞背过身去,侧卧蜷缩,拉起被褥盖到脑袋,显然是副委屈置气模样。
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推开,沉溪领着姬长云走来,道:“姬大夫,你快给们姑娘瞧瞧吧。”
话音落地,姬长云自沉溪身后缓缓走来。
见状,虞锦心情愈发不美丽,分明是个端庄优雅美人,可落在虞锦眼里,似是扎钉子般难受,她忍不住抚下胸口。
只听姬长云温声笑,握住她手道:“三姑娘可算醒,姑娘可感觉何处不适?”
虞锦昏迷月有余,脑袋上撞伤都已落痂,除去小臂上伤口未愈,但不知为何,或是因她兴许要为姬长云搬去梵山缘故,虞锦瞧见她心头便堵得慌,浑身不适。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她肩头,慢慢回想起当夜之事。
胆战心惊之后,虞锦便想起那夜她之所以跑去庭下丢石子缘故,情绪顿时跌入谷底,连带着脸色也苍白些。
她嘴角似能挂油瓶般高高挂起。
但她紧接抬眼扫,见这幔帐竟是她最不喜烟灰色,虞锦稍顿,再仔细瞧,这冷冰冰陈设布置,不是她厢房,好似……
是沈却寝屋。
她摇头道:“多谢姬大夫,好多,并无不适。”
姬长云道:“三姑娘同客气甚,方才来琅苑路上便撞见沉溪这丫头慌里慌张,猜便知是姑娘醒,如此王爷放心,也能放心。”
虞锦心头又是堵,挣开女子手,囫囵应声。
正此时,珠帘“哗啦”声轻响,男人阔步上前,似还带起阵初秋风,他整个身影罩在榻上。
落雁与姬长云皆起身福礼道:“王爷。”
身下被褥软枕,松香味也甚浓。
虞锦蹙眉,摁着嗓子慢慢道:“,咳,这几日,直在这儿?”
落雁颔首道:“姑娘遇刺后王爷便将姑娘抱回寝屋,没想姑娘昏睡这般久,姑娘不知,王爷日夜守在榻前,人都消瘦圈,您若再不醒,只怕王爷身子都得熬坏。”
闻言,虞锦无精打采地瞧落雁眼,撇下嘴角,压根不信。
说不准,他是嫌她死在府里晦气,耽误他办喜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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