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犹豫片刻,抬脚迈过门槛。
上回头疾事,沈却除吩咐沉溪煎药,便再没来过拾星阁,虞锦也不知他心下疑虑到底打消几分,故而格外安分。
这还是她近日头回踏进琅苑。
她清清嗓音,正欲开口,就见男人松袖扣,淡淡道:“头不疼?”
虞锦心虚地“嗯”声,笑道:“多亏阿兄嘱咐沉溪给煎药。”
都是五大三粗之人,尽管压低嗓音,那些话还是个字个字飘进虞锦耳朵里。
她细眉轻提,翘翘嘴角,并不忌讳这样议论,毕竟这个年纪姑娘家,没有谁不爱受人夸赞。
忽然,身后传来道丫鬟声音——
“王爷,水已备好。”
虞锦蓦地回神,嘴角放平,侧身望去,就见沈却看她眼,才应:“下去吧。”
上回在营地里,虞锦是路被沈却从马场拽回营帐,丢人现眼路,实在令人难忘。
有几人记得她,便拱手恭敬道:“三姑娘。”
虞锦端庄微笑,拿出副主人家架势,道:“沉溪,送送几位将军。”
“欸。”沉溪忙跟上去。
很多时候,这男人好奇心并不比女人少,才走没多远,便有不知情人按耐不住,嘘声问:“什三姑娘?王爷竟然有亲妹子?”
看,什不能看,她心里还是有把秤。
她道:“白叔,府里家底,就不必过目吧。”
白管家气定神闲地抚抚须,和善道:“老奴也是听命行事,这府里账啊杂得很,若不将底摸清,又如何算清账?”
这话,虞锦自然是明白。
但、但她满口胡言,这白管家难不成还真当她是自家人不成?
沈却背对着她勾勾唇,声色如既往地正经,道:“是吗,看来府里郎中医术都还尚可。”
虞锦囫囵应声,并不想再提及此事,试图转
丫鬟福身退下。
沈却朝远处几个高矮不背影抬抬眼,很是随意地问:“在看谁?”
虞锦摇头,注意力被拉扯回来。
她道:“阿兄要沐浴?那晚些再来。”
沈却推门进去,那清冽嗓音便从屋里传出来:“进来。”
几人你句句:
“前些日子倒是听过,那日当值守卫吹得跟仙女下凡似,还当那小子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啧,方才瞧那模样,沈家人是个比个俊!”
“嗤,瞧出来,你小子眼睛都瞪直。”
“你不也是,说?”
“嘶,你说王爷这会儿带三姑娘回垚南作甚?莫不是要在营地里给三姑娘择婿啊?”
不对,难道南祁王未与他言明此事?
思来想去,虞锦抱着账簿去琅苑。
侍卫拱手道:“三姑娘,王爷在书房与诸位将领议事,您这是……有要事?”他不解地瞥眼虞锦怀里簿子。
虞锦望向书房紧闭门扉,摇头道:“那明日再来。”
正转身之际,“吱呀”声,几个铁甲未退将领陆续而出,看样子是下职便来王府,衣裳都未来得及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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