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沉溪与落雁本是伺候在琅苑,眼下虽伺候虞锦,但偶有时也会被沈却叫来问上两句,她也自是知无不言,主子毕竟是主子。
沉溪上前,福身道:“王爷。”
沈却看她,直截当道:“在原州时,是你陪虞锦去平玉楼。”
没想王爷竟是要问此事,沉溪回想下,“是,那日是奴婢陪三姑娘去。
沈却没那个耐心,只冷漠地看他眼。
好吧。
元钰清摸摸鼻梁,继续道:“正是原州平玉楼,个唤作芰禾戏子,不过据她所言,这出戏是她自个儿编纂。”
原州,平玉楼。
沈却若有所思地蹙下眉,“知道,段荣,叫沉溪来。”
沈却迈过门槛脚微顿下,那话里暗含丝喜悦,还是准确无误被他捕捉到。
他无声笑下,这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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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几日,王府都安分许多。
虞锦日日提着冰镇果茶去槐苑陪楚澜抄书,来二去,两个人之间感情又亲不少。
笑:“多谢阿兄。”
沈却打量她神色,道:“之前撞脑袋,还疼吗?”
虞锦柔声道:“有时夜里还有点疼呢,不过已大好,阿兄不必担心。”
沈却“嗯”声,不经意地问:“以前事,还是半点记不起来?”
闻言,虞锦心中弦霎时绷紧。
元钰清疑惑挑眉,叫沉溪来作甚?这与沉溪有何干系?
他问道:“可要继续查?此事有疑,怎可能如此巧合,戏里唱竟与虞家境况桩桩件件都能对得上,这出戏,定是有人授意。”
沈却觑他眼,见元钰清对此事热情高涨,顿下道:“随你。”
如此,元钰清才算作罢离开。
没会儿,沉溪便来。
沈却闻言,并未阻拦,也没多放在心上。
他正两手撑在桌沿,细看狼仓关舆图,门外“笃笃”两声响,元钰清推门进来。
他瞥眼桌案,道:“王爷上回让查,有眉目。”
沈却顿下,视线上移,落在他身上,“说。”
“不查不清楚,这查才知,虞家那些传言被编排成戏曲,路传唱到上京,名气还不小,唱正是恶毒继母趁家中主君征战未归,强逼着原配所出嫡女下嫁故事,且这出戏里细末简直与虞家那档子事模样,其中还牵扯兵部,这不明着说是蒋淑月那位靠外甥女下嫁谋职兄长吗?且旦事关朝廷,百姓自然热络,难免传得就快些,也难怪承安伯府没能拦住此等传言。不过,追根溯源,你猜这戏从何处唱起?”
她眼垂,嘴瘪,伤心道:“记不得,想便头疼,也不知何时才能想起。”
四目相望,虞锦攥紧手心,很是沉得住气。
那两簇忽闪忽闪眼睫,沈却不由多看眼,半响才松手,用帕子擦净手心,道:“后颈别沾水,明日记得上药。”
虞锦应声,趁他低头之际重重松口气。
须臾,虞锦目送他离开,好声好气道:“夜深,阿兄小心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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