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王府?!
虞锦愕然,接到手中杯盏险些没抓稳。
虞时也曾与她说过,颐朝自建朝以来只封过两位异姓王,位是有从龙之功宣德王,位是镇守荒地垚南永定王。
而眼下垚南新主子南祁王,正是已故永定王嫡子。
关于沈却此人,虞锦并不陌生。缘由无他,这位大名鼎鼎南祁王,乃是闺中女子常谈话资。
对上两双欣喜讶异眸子,虞锦攥紧被褥,这是王妈妈人?果然……
虞锦抿唇,嗓音干涩道:“这是何处?”
落雁话快,立即应道:“姑娘在画舫上,您撞破脑袋,足足躺三日呢。”
“三日?”虞锦惊讶。
停歇三日必定耽搁成亲,王妈妈该将她扛上花轿才是,绝不能由她躺三日。
紧接着,她失足踏空,还未及反应,脑袋便撞在石阶上。
晕厥那瞬,王妈妈声音就隔着条巷子,她心道完……
两眼黑,彻底没意识。
额前刺痛感倏地传来,虞锦疼得蜷起手指,挣扎着睁开眼,黯淡光线旋即印入眼帘。
入目即是支摇曳红烛,她微微偏头,便见榻前矮几上摆放着雅致香炉,松香气味冲淡屋子里药味。
、软、香,他是半点也不感兴趣。
像是生来就将七情六欲丢在娘胎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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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这昏睡,竟是整整三日,且并无清醒迹象。
沉溪小心翼翼将汤药从美人口中灌下去,轻声道:“这都第三日,怎还不醒?”
在那些诗会雅集闲谈中,有说他如何神采英拔、有说他如何战绩斐然、也有说他如何寡情薄意不通情理。
但说最多,还是成玥公主那桩事。
成玥公主乃皇后嫡出,模样才情皆是上乘
虞锦重新打量眼前两个丫鬟,才发觉她二人虽是侍女打扮,但着装面料却是上好锦缎,王妈妈那样抠搜人,哪里舍得给丫鬟用这样衣裳?
再说这屋子,看似简洁,但低调之中又不难看出奢华,单就这只香炉,便非凡品。
她狐疑地仰起头,“你们……是什人?”
许是看出虞锦面上防备,沉溪递上茶水,说:“虞姑娘莫怕,奴婢沉溪,与落雁皆是南祁王府人,此番姑娘遇险,正是家王爷出手相助。”
南——
虞锦稍稍怔,头晕目眩地撑起身子。
床榻“吱呀”声响,引起两个丫鬟注意。
她二人急匆匆走来:
“姑娘醒!”
“姑娘可觉得何处不适?”
落雁伸手试试虞锦额前温度,摇头说:“磕破是脑袋,许是什……淤血未清?”
两个丫鬟忧心忡忡地小声嘀咕。
此时,虞锦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阵长鸣,嗡嗡个不停。
她听到王妈妈扯着嗓子要她站住,丫鬟小厮声嘶力竭地喊着“二姑娘”,她提着嫁衣裙摆拼命跑,沿着错综复杂小巷绕几个来回,疲惫无力。
夜色难明,借着那点微薄月光也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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