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毛秀笑着解释：“树宝去湖边上试他组装
发动机。”
杨绍卉：“……”这都什
和什？农村人现在都这时髦嘛？！
时髦不时髦这问题她当然没好意思问出口，因为沈树宝和陈毛秀两个人看着是真很认真，
路上沈树宝职业病发作，大段大段评价科普国内外发动机和变速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话太多，特意转头与杨绍卉道歉，还问道：“杨博士研究什？”
杨绍卉虽然对车子什知半解，但听得其实挺有意思，对方这客气，搞她也认真起来：“
研究生态环境。”
陈毛秀搭腔说：“听着就很厉害啊。
杨绍卉：“……”
陈毛秀笑着招呼她：“杨博士来吃早饭吧。”
杨绍卉尴尬道：“都说
别喊博士……”她边扎起头发边坐下喝粥，发现味道极好，表情有些惊讶。
陈毛秀看出来，说：“都是自己熬，您多吃点。”
杨绍卉最后还真喝两碗，又不舍得油条和蛋饼，最后陈毛秀给她装在袋子里块儿带上路。
毛秀乐：“没什不好，博士听多厉害，有文化，这文盲只会羡慕你。”
杨绍卉也不知对方是真心还是讽刺，有些尖锐道：“有什好羡慕？难道不是这种人只会读书？”
“会读书还不厉害？”陈毛秀站起身，他表情在夜色下有些认真，“好朋友从小读书就是顶尖好，他考上大学村里都会放鞭炮庆祝，这骄傲事儿，谁不羡慕。”
杨绍卉两指夹着烟，竟是又被说没话，她僵硬半天，最后也只能烦躁抽大口烟。
“实验遇到些瓶颈。”她突然道，不知是说给陈毛秀听还是自己听，“就突然觉得怪没意思……不知道自己现在做有什意义。”
因为要到太湖边去，陈毛秀特意开家里改装过牧马人，杨绍卉到车边才发现副驾驶还有人。
沈树宝身下地干活装束，下车朝她点头：“您好，是狗毛朋友。”
杨绍卉脸莫名其妙：“狗毛是谁？”
陈毛秀不怎好意思：“就是……这是发小，就是昨晚和您提起过读书顶好，考上大学村里要放鞭炮那位。”
杨绍卉印象挺深，又看沈树宝眼，完全瞧不出对方“读书顶好”属性在哪儿标着，她坐到车子后面去，问：“他也和们起？”
陈毛秀眨眨眼，他没说话，只微微弯腰半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拿走杨绍卉手里那最后点烟屁股，小小红色火星子被他按灭在碧绿色“荷叶”上。
“杨博士早点睡。”陈毛秀抬起头，他眼里仿佛染抹月色，“明早还要来接您去做实验呢。”
番外2
杨绍卉大早上起来时候还在想昨晚那“荷叶”模样烟灰缸，总觉得外面似乎没见到过，看着挺别致不知道能不能买个回去……
她下楼，陈毛秀已经到，桌上摆着小米粥，还有油条豆浆和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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