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红,脸上满是汗水,月光笼着他迷人脊柱线条。
“白谨。”江深嗓音微哑,他维持着跪伏姿势,轻声颤抖着,“热爱舞蹈,像热爱这片富饶沃土,丰收喜悦,山林细雨和亲朋好友样。”
“但更热爱你。”他哽咽着,字句道,“灵魂永远无法自由,因为,它属于你。”
麦秆虽然有些扎脚,但又厚有暖和,江深将谷堆前面小块空地踩实,才让白谨坐下,两人脑袋抵着脑袋,起抬头望向夜空,星辉和月光撒在他们身上。
“天鹅湖练好。”江深突然道。
白谨转头看着他。
江深站起身,他弯腰脱上衣,绑在腰间,□□着胸膛,站在白谨面前:“想跳给你看。”
白谨坐正,时有些摸不透江深意思:“现在?”
江深看:“没看什……去玩儿去吧,待这儿做什。”
江深狐疑看他眼,见对方藏严实,也只好作罢:“那们去玩呀,您早点关店。”
“知道知道。”老爷子不耐烦挥手赶人,他等江深走远,才又打开手机,眯着眼仔细在#小天鹅生态保护基地#超话上签个到。
江家麦子已经都收,麦秆铺在田里,金黄灿烂片,江落山在田中间堆个谷堆,江深踩下田埂回头看着白谨:“要不要下来?”
白谨低头看看自己鞋。
江深笑下,他没有回答,前后脚站成丁字,然后注视着白谨双眼,慢慢地躬下腰背。
重新编排过《天鹅湖》只需要跳中间高潮那段独舞,虽然脚下是金色麦秆,江深也没有穿舞鞋,但他舞姿仍旧清隽而空灵。
江深在跃起时,目光与白谨交汇,他腰肢柔韧有力地旋转,双臂展开,宛若天鹅翅膀,弯盖过头顶。
“天鹅”试探着靠近,“王子”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洁白羽毛,却又被灵巧避开,而如此几经试探之后,“天鹅”终于放下他骄傲与心防,优雅乖顺地跪伏在“王子”脚边。
不知多多久,江深终于缓缓抬起脑袋。
江深促狭道:“脱吧,两万块呢。”
白谨坐在田埂上脱鞋,问他:“你怎知道?”
江深:“你跟Tony说悄悄话时候,听到。”
白谨挽起裤腿,把鞋拎在手里:“不是不舍得鞋,是怕踩坏田。”
江深也光着脚,他走在前面,拉着白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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