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既不好说明白,又不好说不明白,他纠结着都有些难受,却还是得不出答案来。
以前文化宫教些基本功显然达不到沈君仪要求,他示意江深扶着手杆,从手臂和抬腿姿势开始纠正,江深别不说,就吃苦功夫练最到家,堂课下来,大部分姿势在沈君仪要求下居然全部都被纠正过来,这当中江深句苦累都没叫过,上衣背后汗迹氤氲成片。
前面排着舞荆落云好几次忍不住回头去看,刘星枝边擦汗边瞟她眼,冷冷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荆落云虽然个性害羞,但对刘星枝态度却很不赞同:“你怎?在蒲先生那边受气吗?”
刘星枝将脏辫放下,把毛巾盖在头上:“谁敢让受气?”
荆落云:“……”
沈君仪显然不是般迟钝,冷着脸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吵架?”
刘星枝很是不耐烦道:“没有。”
沈君仪居然就信,语重心长严肃道:“没有就好,星枝你要多照顾照顾江深。”
因为进度不同,刘星枝和荆落云已经开始练习跳正式演出作品,而江深则由沈君仪单独辅导,从基本功开始重新需要捋遍。
,健康小麦肤色,手脚修长,肩膀宽阔而挺拔,当然,最惹人注目还是少年那头茂盛脏辫,凌乱披散在肩膀上。
江深站起来,有些怯怯喊句“师兄”,荆落云似是怕刘星枝欺负人,赶忙道:“师父找你呢,之前都说别和蒲先生走太近,你就是不听话。”
刘星枝目光从江深脸上移开,不羁撇下嘴:“他来找,烦得要死,理下他又怎样。”他边说边咬根皮筋将脏辫扎成束,朝门外走去,大声道,“去找师父!”
荆落云无奈对着刘师弟背影叹口气,转头看向江深,又不好意思起来:“你师兄……他脾气就这样……”
江深满脑子都是刘星枝那非主流发型,神神秘秘问道:“他是外国人吗?”
荆落云不解:“那你发什脾气?”
刘星枝嗤声:“你也真没自觉,那喜欢当好人?”
荆落云:“?”
刘星枝看向正在跳波
“每个舞者都有自己习惯和风格。”沈君仪盘着腿与江深面对面席地而坐,“你为什跳舞,你得心里清楚。”
江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君仪有些严厉:“还没想好,点什头?”
江深只好说:“但喜欢跳舞呀。”
“喜欢这东西,能坚持多久?”沈君仪口气平淡,“不值钱,明白吗?”
“刘星枝吗?”荆落云笑着摇头,“不,他是内蒙人。”
刘星枝换好舞蹈服,与江深相反,是纯黑色,沈君仪带着他进教室,指指江深:“以后江深就是你师弟。”
刘星枝看他眼,目光既是不以为然又有些敌意不甘,敷衍道:“知道。”
江深犹豫下,还是又喊他遍:“师兄。”
刘星枝回答是从鼻子里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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