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坐到床沿边上，打开包，发现书店爷爷给
相册盒子还没打开。
他想
想，擦干净手，小心翼翼掀开盖子。
里面是
沓厚厚相片册。
江深张张翻过，每张都是自己跳舞样子，跃起时，旋转时，踢高羽毛裙子时候以及那天身上火焰般热烈图腾，翻到最后，他看到张叠好纸。
老爷爷笔锋苍劲却又温柔。
江深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剧中正巧放到王子出现在湖边，亚当库伯演男天鹅在他身边起舞，欧美人赤裸上身线条更加鲜明有力，男天鹅每个动作都连带着细微肌肉变化。
江深越看越有些烦恼，自言自语道：“好难啊……”
“难什
？”沈树宝问，“你要跳这个吗？”
江深不太好意思说要跳给白谨看，就只能含糊“嗯”声。
沈树宝笑起来：“那你还得选个男舞伴呢。”他看会儿，又说，“不过确挺难，特别是演起来，这是个爱情故事吧，两个男人之间。”
弃：“你这也太没品味吧，带着会不会太娘气？”
沈树宝在桌子底下踢他脚，手上动作挺快，已经挂到钥匙圈上。
江深高兴地傻乐，又把天鹅笔袋送给青灵子：“
挑很久呢，你们要用啊。”
“用用用！”嘴上嫌弃完，狗毛倒是也马上把钥匙扣给挂上，“还想吃啥，哥给你夹！”
青灵子宝贝放好笔袋，拍自家哥哥下：“莲子还没剥完呢！”
他写着：“祝你此生，梦想光芒，野蛮生长，永不彷徨。”
江深吓跳，他之前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又问遍：“是男喜欢男吗？！”
“怎不是呀？”沈树宝语气倒是挺稀松平常，“男天鹅，男王子，没什问题呀。”
陈毛秀没能看到半就抱着青灵子回去睡，沈树宝又陪江深看会儿才走，最后只剩下江深，看完整部歌舞剧。
他关电脑，长吁口气，脑子里想得太多，有些混乱又迷茫。
院子里早就安静下来，大人们都散，月光落进屋内，不用开灯都看得很清楚。
桌饭吃到大半夜，光厨房起灶就起三次，到最后饭桌上就剩三个喝红光满面大男人，妈妈们自个儿换地，去院子里边乘凉边嗑瓜子得聊天说话，Tony鸡围在边上，偶尔啄几下掉地上瓜子壳。
沈树宝他们陪着江深在房间里看他那张男版天鹅湖光盘，电脑室陈毛秀家借来，除青灵子困实在不行，窝在狗毛怀里睡香甜，三个男生倒是都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咱看得第几遍呀？”陈毛秀边看边小声地问江深。
江深想想：“记不得，十来遍吧。”
沈树宝叹口气，感慨道：“还是很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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