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子拽都拽不动他:“你当这是运动会啊?!”
陈毛秀还在挣扎:“这是让他别紧张!”
沈树宝无语道:“你这搞他更紧张。”
……狗毛这声惊天呐喊,江深自然是听到,他站在第排第个,忍不住拉开点舞台角幕帘向下张望。
宋昕在他身后也凑过来,小声道:“你朋友都来?”
“镇定!”沈树宝严肃地训斥,“们乡下人骨气呢?!”
狗毛苦着脸:“什骨气呀……”
沈树宝骄傲挑眉:“穷骨气!”
在这“穷”骨气得酝酿下,观众席陆陆续续倒是都坐满,其实整个场子除白谨,也没第二个富到能把人挫骨扬灰,这看,天选之人毕竟少可怜,狗毛他们三也就心理平衡。
就算没“家里有矿”好歹也是“家有小康”嘛。
,硬扛着也艰苦过来,如今有好心人帮忙,旁陈家沈家心里都是慰藉,更何况江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性格,有什好东西,都是第时间给白谨寄过去。
狗毛和沈树宝私底下没少猜“白谨”是怎样人,江深虽然总说他们两只是朋友,但这小孩儿送小孩儿东西……白谨怕不是个冤大头吧?!
今日这“冤大头”还真就来,云淡风轻翘着腿与他们坐在排。
于是,村里三个野狗子都下意识挺直脊背,正襟危坐。
“大家不用拘谨啦。”赖松傻有傻好处,就比如这种修罗场对他来说也是百花地,“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嗯。”江深点头,“这是第次跳舞给他们看。”
宋昕笑起来:“爸妈也来。”顿顿,她轻声道,“不过这是最后次跳舞给他们看。”
江深转过头,他有些惊诧看着宋昕。
“都初三啦。”宋昕脸上似乎没有什遗憾,她轻松道,“演完这次,就不跳舞,好好上文化课,考高中考大学。”
舞台幕布缓缓拉开,第
汇演前半段都是唱歌啊,乐器啊,眼尖青灵子发现好几次有刚拉完小提琴手下台被叫到边去。
她毕竟在文化宫上过课,知道这意味着什,既是期待又是紧张盼着江深节目。
又个节目结束,赖松看着节目单“呀”声:“小天鹅节目是压轴啊?真有排面呢。”
白谨没说话,不过原本懒散坐姿倒是板正,他掌心微热,撑在膝盖上,深呼吸几下。
报幕员报完节目便下台,大幕还没有拉开,狗毛就坐不住,“嚯”地站起来大喊:“深子!加油啊!”
青灵子偷偷瞄眼白谨,有些羡慕小声道:“他戴着手表好漂亮……”
狗毛故作镇静:“别和说,不懂。”
沈树宝八风不动,两眼直视前方,双唇张合:“他这只表相当于们整个村两年收成。”
狗毛“嘭”声,连人带椅子得摔下去。
青灵子真是丢脸得不行,赶忙把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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