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
根神经线，”李微打断他，把他
肩膀扳正，用手指顺着他侧背心肩带旁裸露出来皮肤往下滑，“能让你放松点。”
王珏只觉得手指让他有点痒，他忍住不耸肩，正想
信你个鬼时，对方手却突然停住
。疑惑地向镜子望去，却看见李微目光盯着他肩颈某处看。
王珏估算下位置，想起那里有个伤口。
他突然觉得那目光有点沉，压在他肩膀上。
其实灰鲸在案发现场留下他DNA这件事，李微是知道。
“什
？”王珏把牙刷塞进嘴里。
“你好像胆子很小。”
“？”王珏含着口牙膏泡沫，含糊不清道，“你放屁。”
他还没来得及再狡辩，抬眼看镜子，里面李微突然出现在背后，他又虎躯震。
“你又被吓到。”
是为他？
况且，他问时候可没说是当时还是现在。
这话说完王珏就开始后悔，立马补充道：“可不是为你才跟你逃命啊，本来就不能跟警方有关系。灰鲸在个案发现场留DNA，然后……这事有点复杂，以后再说。等等，这事你也干过，你老板教得好啊……”
“上次那个尸体处理。”李微说，“——那看来，你现在和是个阵营。”
“呵呵。”
【28】
“亮！这破灯终于修好。欸，刚刚说到哪——”
“轮渡吧，坐船靠谱，认识个码头上不用证件个体户。”王珏在众多逃亡方案之中选出个，在洗手间镜子前隔空喊道，又着手开始研究水龙头，“待会给你画个地图。”
“徒手画？”李微在客厅里问。
“那当然。”王珏得意道，“爷过目不忘。”
小时候，灰鲸告诉他，驭人之术在于控制人心，控制人心需要和杀人样不留痕迹：
想要控制个人，控制他身体是下策，这时除严刑拷打你便再也无能为力，还会留下物证；
在
王珏转头，面无表情地闪过他伸过来手。“唔没有。”
“那你躲什？”
“里不要老诗轰手轰脚——”王珏控诉道，把牙刷拿出来，嘴里喷出个小泡泡。
“你不是被吓到吗？你不是说……”
“唔！唔！”王珏唯恐他说出摸头抱抱之类虎狼之词来，连忙打断他，语无伦次，“*&#……*%”
“？”
“噗——”
多年干涸水龙头蓦然出水，猛得发出声巨大爆炸般声响。
“靠。”洗手间里王珏被吓大跳，嘴里感叹词却听不出情绪，装作无事发生。
“发现个秘密。”李微淡淡道。
“你那是，”李微轻笑，“逃出经验吧。”
王珏翻个白眼，没搭腔。确，自己没成年就开始满世界流窜，除反侦查技术与当年落后科技，最大技巧就是——跑得快。
“你为什不直接拿着证据去报警？劳永逸。”李微问。
“那你怎办？”王珏脱口而出。
李微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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